“萧任侠英雄了得,南征北讨诛灭作恶的强贼,直教那干杀人越货、屠戮良善的凶寇恶匪闻名丧胆,而铁面獬豸‘全头领’仁义为先、义气过人,一身奢遮的本事却更教孙某敬服,当初京东路云天彪那厮集结数州兵马,攻打二龙山大寨,小弟做为登州兵马提辖竭力死战,却仍教恁生擒活拿了,无论哥哥是以任侠萧唐的身份,还是以铁面獬豸全羽的名目,小弟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如今我亲弟孙新与弟妹两口、内弟乐和、舅表族弟解珍、解宝并着登云山好汉邹氏叔侄尽已投至萧任侠绿林寨中,小弟先前冒犯虎威,又不识任侠义释恩德,如今却腆颜又要来投奔任侠共聚大义,却是命中的缘分,直教小弟必须与萧任侠义气相投啊......”
听孙立感然叹罢,萧唐也是微微一笑,并说道:“先前我也只是以取巧的法子胜了孙提辖,倘若一个不慎,也未必能抵挡得住提辖单鞭打将的绝学。能有孙提辖这等武艺精熟的虎将与我推心置腹,也教我绿林义军如虎添翼,也实乃山寨之福啊。”
如今木已成舟,比起官身仕途,最终决定与自己亲族兄弟站在一处的孙立也是看得开了,既然不得已要落草为寇,能够投奔得让自己心悦诚服的任侠萧唐帐前听命,无疑也是他与登州出身的一众亲戚最好的归宿。心中早已接受了身份转变的孙立,也一门心思要为山寨建功,他顿了一顿,旋即又道:“萧唐哥哥,东平府祝家庄那庄子无礼,仗着甚么祝永清、祝万年的势要愈发猖狂,前番竟胆敢偷袭大寨派出的兵马,伤了几个兄弟,待拔了沙门岛牢城寨子维护得刘经略那等国之干将性命周全,想必哥哥也定然不会饶过祝家庄。
小弟与那祝家庄中教师铁棒栾廷玉,却是一个师父教的,小弟新来聚义,寸功未立,本打算借着与栾廷玉的同门交情里应外合,特献这条计策以为进身之报。只是我与胞弟、弟妹等人为搭救解家兄弟打破登州牢狱,投到二龙山大寨的消息已经传开,可是那祝家庄不过是地方豪强,登州发的海捕文书便是传到东平府衙去,祝家庄与栾廷玉也未必得知小弟早已投身绿林,虽然会耽些凶险,但为了避免我山寨兵马伤亡......”
还没等孙立把话说完,萧唐却断然摇了摇头,反而向孙立问道:“孙立兄弟,你与那铁棒栾廷玉既是师出同门,以往的交情可算是深厚的?”
孙立微微一怔,旋即他立刻体察到萧唐话中含义,便又道:“我与栾廷玉虽然师出同门,彼此若有难时也会彼此帮衬,可却也不是割头换颈、披肝沥胆的生死交情。兼之栾廷玉还有个兄弟唤作栾廷芳的,本事平平却是个跋扈骄横的,小弟多半也不喜他。
非是小弟心歹,必要谋害同门的性命,可是既然我曾是官将出身,自然也明白兵不厌诈的道理。如今栾廷玉、栾廷芳追随着那祝家庄扬言要踏平二龙山、清风山、梁山泊等山东地界的几处大寨,必然要与哥哥结仇生事,小弟与族亲几人既然受哥哥大恩,正所谓各为其主、各敬其事,同门的交情若是与结义的兄弟做成了对头,只能不死不休,我自然要站在兄弟的一边!何况此计只为平了祝家庄,倘若有翰旋的余地,小弟也不愿坏了那栾廷玉的性命。哥哥既是统兵征战的骁将,也知但有能减少我方兵马损失的良法,里应外合的计策,自然也能用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