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首低垂,打散的发髻青丝盖住了脸庞,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再加上闺房之内,罗裳外衣散落一地,正是捉贼捉赃,捉奸成双......事到如今,卢俊义眼前此情此景,还有甚么不明白的?
“狗男女!!!辱我忒甚!!!!!”
怒极之下,卢俊义嘶声说道,旋即“噗!”的一声,竟有一口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
腾腾火气攻心,刹那间卢俊义又想起方才那门子、管事、护院慌张阻拦,只怕现在卢府内已有不少人遭做成了李固的心腹,而将他这个卢府真正的主人当做是痴傻的呆鸟!
实则萧唐也曾想起按原著的轨迹,李固听信吴用的教唆,回到大名府后便立即去官司首告了,与贾氏也终于表明了关系,甚至嗔怪燕青违拗,并将他赶逐出门,还将燕青一应衣服尽行夺了赶出城外,更兼分付一应亲戚相识不许安顿燕青否则定要和他打官司。
按说当时的燕青并没有也被判定是私通梁山匪寇的贼人,虽然管理库房、打理账目等勾当皆由李固掌管,好歹也是大名府上下闻名的人物,而李固仍然能轻易的将燕青赶出府去,只怕之前这厮早就图谋不轨,在卢府之中安插亲信做大了势力。便是燕青生得玲珑心窍,可是却不似如今在萧唐麾下备受重用,只是个出入三瓦两舍,大名府内诸般结社间勾当的伴当,自然也无法与李固抗衡。
本来萧唐也以为凭着自己与卢俊义之间的交情,李固便是生出歹毒的心思,慑于任侠萧唐与萧家集在河北地界的名头也绝不敢贸然出手加害卢俊义。只是萧唐也没有料到,如今倒也算因自己之故,而教卢俊义撞破了李固与贾氏之间的奸情。
李固眼见已被卢俊义撞破奸情,他也十分清楚卢俊义一身奢遮高强的武艺,他面如死灰,双手拎着裤子站在原地,双下两排牙齿捉对儿磕磕碰碰个不停,虽然想卖弄口舌解释,可是如今恁般景象任他舌灿莲花,又怎能抵赖得过?
殷红的血珠从卢俊义颌下长髯滑落,他已是血灌瞳仁,似要将李固生吞活剥了一般死死瞪视着他,又嘶声说道:“你这恩将仇报的畜生!当年我见你这厮冻倒在我府邸门前,非但救了你性命养在家中。又教你管顾府邸家间、诸般商号的事务,还抬举你这狗贼做了都管,我卢俊义待你也可谓恩至意尽,你就是如此报答我的!!??”
卢俊义旋即又向在床上瑟瑟发抖的贾氏狠狠瞪视过去,咬牙切齿的又骂道:“还有你这个贱人!竟恁般水性杨花,无耻至极!我有哪点对不住你的,竟然要与这等猪狗不如的奸贼勾搭成奸?!”
贾氏心知自己红杏出墙,已是理屈,可是听卢俊义泼口痛骂,腾的反而又有一股怨气直冲她的心头!贾氏霍然抬起头来,瞪视着卢俊义尖声骂道:“你对得起我?不错!我嫁到你府中五载以来锦衣玉食,绫罗绸缎虽不曾短缺过,可是你又可曾对我说过一句知心体己的话来!?你当我与瓦子里的娼妓又有甚分别?
我也是个女人,也要人能来爱怜珍惜,可是那你自诩甚么江湖豪杰,每日只知结交那些江湖汉子,抡枪使棒打熬气力,要么便是打理自家商号营生,我但凡有甚不如你意的时候,你又可曾有过好脸色?
休说甚么江湖豪杰不近女色的屁话,便是你那至交萧唐,当年千里送孤女,而后成婚大名府上下也都道他夫妻鹣鲽情深,当年在大名府传唱出来的佳曲也是远近闻名。身为个女子谁不愿自家的相公疼爱怜惜?可是我除了吃穿得好些,又要陪着小心伺候着你,便是与一介婢女丫鬟又有甚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