饷使用,老弱虚冒,到临阵时节毫无实用,更有不甚者勒索百姓、杀良冒功,迫得百姓反去从贼,以避官兵。大宋虽禁军百万,又有多少称得上是保民护国的军中好儿郎?
现今大宋外有强邻觊觎,内有奸邪当道,国本动摇时仍是百姓遭殃,是以我们兄弟为求大义而共襄盛举,无论是去做绿林中的头领,还是禁军中的将官,替天行道、保民护国,天下冒虚名而自利者做不到的事情,便由咱们来做!”
花荣一念方罢,他心中也登时涌起一股豪气!眼见城寨外那些夏军骑兵的将官大多为自己所射杀,许多敌骑如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撞。花荣迅速又将铁胎弓挂到了臂上,旋即从马鞍得胜钩上取下银丝铁杆枪。花荣紧紧攥住了枪杆,双腿猛的一磕马镫,胯下神骏的白马长嘶急进,须臾间便奔至城寨被攻城重木撞得半边倾斜的大门前,骏马前蹄高高跃起,再狠狠踏下,“轰隆!”一声巨响又将那摇摇欲坠的大门蹬得轰然坠地,花荣便连人带马也冲进了城寨中去!
城寨中或是与宋军骑兵鏖战,或是正追撵屠戮百姓的夏军士卒惊觉一员白马银枪的玉面将官骤然杀至,花荣已经猛的一摇手中大枪,抖了一个碗口大的枪花出来,身为三个夏军士卒的眉心、咽喉、心口登时绽放出鲜艳的血花来,花荣一手三枪迅疾的搠翻了这些敌军,又是催马疾进,猛然朝着在城寨内指挥着麾下兵卒厮杀的两名夏军将官那边冲杀了过去!
那两员夏军将官此时尽遣麾下儿郎在寨内大肆屠杀,身边也无亲兵护卫,眼见来的那员敌将枪术精湛,他们两个当下便挺起手中的钢叉、长刀,并朝着花荣那边狠狠的连搠带剁过去。花荣手中银枪一摆,“铛铛铛!”一连串紧促的金铁交鸣声之后,就在三匹战马错身而过的当口,花荣款扭狼腰,他猛的使出记回马枪直取那员使钢叉的夏将后心,这一枪刁钻毒辣,出手端的是狠辣无比,“噗!”的声长枪一探一收,那夏将还没来得及惨叫出声来,他的心口便多出个血洞,旋即又前扑栽落下马。
另一员本来绰着长刀还要逞凶的夏将见状大骇,他暗付察哥宁令大军很快便至,眼下自己麾下兵马有限,不敌这些宋军骁勇,莫不如早北撤回去,待大批马军杀至,寨中这些宋狗早晚要死,也不怕这拨敌军能插着翅膀飞了去。
那夏将心中念罢,便立刻一拨马头,一面招呼周围的夏军撤退,一面落荒便逃。
花荣又是一枪刺出,灵蛇吐信也似的长枪寒芒绰绰,先后又叫十来个夏军扑倒毙命,当他转头再望时,只见那员夏将急惶惶的正向讲城寨外逃窜而去。“贼厮!如何能教你轻易逃了去!?”花荣口中暗骂,手中长枪猛的一轮,扫荡开周围的夏军步卒,又迅疾摘下挂在臂膀上的铁胎弓!
花荣搭弦扣箭,“嗖!”的一矢飞去,去势似流星的利箭猛然自那夏军骑将的肋下狠狠贯入,也滚翻下马来,他的一只脚还卡在了马镫之上,而惊嘶的战马兀自仰蹄狂奔,就这般拖拽着那个夏将的尸首一路奔出了城寨!
其余夏军眼见几员统军的将官先后毙命,索性转头狂奔,也都如潮水一般的向城外涌去。花荣放下铁胎弓,大声招呼麾下的骑众说道:“穷寇莫追,护送百姓安然离开此处要紧!”
而与此同时,花荣却不知道在以北三四十里外,察哥所统领的大军兵马也正在行进之中,而先锋部数队西夏军马也正如狼群一般向这座城寨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