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刘法依山沿河修筑的震武城,做为宋军进逼夏津的前进堡垒。震武城所在的位置与陕北、陇右的宋军部曲能够对西夏形成夹攻之势,可是如今当夏军占据了战略主动的优势,这座修建在山峡中的城池虽有地利险阻,可是在粮饷转输方面也十分艰难。察哥忽然点拨兵马反扑,可是眼见便能攻下这座城池之时,兵临震武的夏军主将却又领兵撤退了。
因为攻打震武城的夏军也早得过察哥所传的军令:“勿破此城,留作南朝病块也好。”
广有谋略的察哥也是考虑到如果己方在战争中占据主动权后,留下地理位置突前的震武城反而能够牵制宋军,同时试探出了自从刘法惨败之后,其余宋军部曲大多趋于守势,此时也全无前些时日进逼夏国腹地时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是以他才能够放心率领主力部队挥兵南下,继续对萧唐所部宋军形成合围之势。
却说萧唐这边率部边与一路纠缠的夏军骑众鏖斗,终于赶至距离兰州府以北八十里处宋军曾修筑的一座寨垒之中,中军帅帐就设立位于这座军寨正中央的高丘之上,另有拱卫中军的马步军指挥营帐依次布列,除了外围有多处残缺的城墙另加以栅栏防御,另外又部署了数营的弓弩手瞭望四角的望楼。其他部曲也按王进的调度散步四周,牢牢的拱卫着中军。在这里扎稳营盘之后,宋军骑兵营每日也要派出数队哨探远哨。一边向南部宋境之内传出讯息,一面力图在察哥统领的大军南下之时能够做出最为迅捷的反应。
城墙破裂的位置,有数营军健在搬土运石修补破口。在城寨内也都支起了炉灶,这些时日连番厮杀的各营将士也终于能吃到一顿热气腾腾的饭食。
虽然军队暂时得到了休整,可是萧唐脸上神情却依然十分凝重,在夏军数路大军的围堵之下,如今麾下郝思文、韩滔二人陷于敌军之中,其他各部将官身上或多或少也都带着或轻或重的创伤。
诸如在突围时中了敌将冷箭的关胜也终于能安歇下来治疗箭伤,此时他身上的衣甲尽已卸下,另有军健在帮他贴敷金创药粉、擦洗伤口,关胜虽然一声不吭,他那张红脸却透出蜡黄的颜色,射中他右臂的那利箭是一支三棱形箭簇,不但很难愈合,同样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时代所造成的伤口感染也极有可能是致命的重伤。所以关胜将养段时日箭创若能痊愈便已是万幸,为了避免箭疮伤口迸裂,在短期内萧唐麾下却也将再折损一员猛将的战力。
在探视过关胜的伤势之后,先前战事紧迫而没有机会与武松叙旧详言的萧唐,此时也终于能够去和自己的结义兄长私下长谈一番。
连番激战之下武松雄壮的身躯上裹着满是血渍浸染的白布。他这个刚烈快意的汉子这几年于数次次杀伐磨砺下来,此时也更似是个百战余生的铁血军健,虽然也拼得一身伤痕累累、元气大伤,可是武松心中仍记挂着刘法的伤势,便对萧唐说道:“虽然刘经略这一路数次昏厥,现在有翟家兄弟与朱相公轮流照拂,所幸的是眼下已无性命之虞。”
武松顿了一顿,旋即压低了声音,又道:“萧唐兄弟,饶是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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