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好生看住小衙内。因为地藏庙口、州桥之上的确是人多眼杂,所以雷横与朱仝、燕青与吴用也都动身到了个僻静处,还没等燕青言语,吴用便又向他施礼道:“久闻萧任侠麾下浪子不止百伶百俐、道头知尾,更是个艺苑专精、资禀聪明的俊杰,小生心向往之,只恨前番我等一时鲁莽打起生辰纲的主意,做那般没出豁的事来而冲撞了萧任侠,因此羞于拜会。
所幸萧任侠大人有大量,不寻敝寨寻仇报怨,前些时日得燕总管礼遇,也教小生能够放下心来......我兄弟皆感厚恩,却也知萧任侠乃是朝中大员,虽然有心拜识,却诚恐负累贵人不便。既然有缘得见燕总管,还请恁向萧任侠转托我梁山兄弟的心意,虽不敢期盼任侠莅临敝山小寨,也盼有朝一日能够帮衬得萧任侠,以报昔日的恩德。”
燕青淡淡一笑,他早就听说过梁山中的智多星吴用心机极重,自然也不会信他皮里阳秋的言语。此时燕青心中又暗付自己与乐和二人已经露了面,可是吴用出面似是要缠住自己叙话,遮莫还没放弃迫使朱仝落草的打算?
虽然吴用是个舌灿莲花的人物,可是生得玲珑心窍的燕青早就暗做提防,他与吴用有一搭没一搭只顾客套,同时又向州桥那边望去,注意着周围的动向,而就在这个时候,燕青忽然就听旁边朱仝忿然说道:“雷横兄弟,我因义气放了你,虽然被判充军,但天可怜见,凭托沧州知府抬举再苦熬个一年半载挣扎还乡,便能复为良民。你既然知我不愿落草,当时我可是体念你母可怜不惜舍了前程也要放了你去,今日你如何要来陷我于不义!?”
雷横闻言面露惭色,他不敢与朱仝对视,只顾说道:“哥哥...你在此无非是寄人篱下伏侍他人,这又怎是大丈夫男子汉的勾当?不是小弟也是为了哥哥着想,何况晁天王与宋公明久念哥哥的情分,你若是肯投梁山......寨中兄弟又怎会亏待了你?”
朱仝闻言断然摇了摇头,说道:“都说人各有志,你背负着人命官司又有老母照拂,因出头不得只得上山入伙,此事我也明白...晁天王、宋押司皆是我的挚交旧识,我因义气放了他们,便是事发遭官府追究问罪,好歹也没因官身仕途而亏欠了义友......可是你们定要拉拢我投梁山入伙,却不顾我的心意,这当真还要说是顾念旧日的情分?”
雷横见说更是哑口无言,而吴用在旁听罢,也知按原来的计划此时也该向李逵打个手势,教他将小衙内拐到城外去动手,从而绝了朱仝的后路只得投奔梁山入伙。可是现在燕青就在这眼前目光炯炯的凝视着自己,在小衙内身旁还有乐和照拂,这教吴用又如何敢轻易暗示李逵动手?
可是正当吴用进退两难之际,从不远处的巷子中忽然冲出个打着赤膊,露出半身顽皮横肉的黑大汉子,他两只手握两把板斧大吼一声,就似半天起个霹雳,不由分说得便朝着周围赏灯游玩的百姓火杂杂的剁将过去!
李逵冲势凶猛,但见他凶恶的架势力如牛猛坚如铁,撼地摇天着似刮起一阵黑旋风!推倒倾翻的,不计其数。沧州城内游玩赏灯的百姓黎民忽然见这么个凶神恶煞的杀星不由分说专要剁人,登时吓得个个鼠撺狼奔、人人神号鬼哭!没过片刻推倒倾翻的百姓不计其数,州桥周围彻底乱做一团!
然而本来生性就好杀人的李逵,在这个时候倒也是一反常例,他并没有趁势朝着撞到在地的无辜百姓再剁上几斧,而是一边高声喝骂轮动着双板斧,一边直喇喇的便朝着乐和与小衙内的方向猛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