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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华州城外不远处,便是有着中华之“华”,源于华山这般美誉,华夏神州中五岳名山中的西岳华山,远远的眺望那座中华名山时,就见端的是雄景奇丽的名山,但见:
峰名仙掌,观隐云台。上连玉女洗头盆,下接天河分派水。乾坤皆秀,尖峰仿佛接云根;山岳推尊,怪石巍峨侵斗柄。青如澄黛,碧若浮蓝。张僧繇妙笔画难成,李龙眠天机描不就。深沉洞府,月光飞万道金霞;怪石岩崖,日影动千条紫焰。旁人遥指,云池波内藕如船;故老传闻,玉井水中花十丈。
而在华山东侧山麓有青烟袅袅升起,十来间草舍旁清泉水声潺潺,坐在山角溪边仰头观瞻华山秀丽雄奇的景象,心中也会另生出一阵慨然之情来。
正当萧唐举目眺望山景,石秀缓步上前,向萧唐报道:“哥哥,贺太守那狗官果然派出几个爪牙来盯咱们的梢,只不过出了华州城后,也都被小弟寻个僻静处一一解决掉了。那三个女子小弟也发付了她们些银两,有亲戚家人的送还归家,没有亲族在华洲左近的也寻觅了个去处暂作安顿。三个女子之中,除了有一个不愿清白遭玷污之事传扬开来,其余那两个也都答应倘若贺太守那厮出了甚么变故,她们也都肯出面揭发那狗官淫1垢良家女子、编织罪名迫害良民的勾当。
经过小弟明察暗访,华州城内还能寻觅得三五户人家妻女遭贺太守祸害,其中有一户全家都殁了,遭玷污的女子听闻也已自尽身死,哥哥若要动手,正可借着这个名目行事。”
萧唐点了点头,悠悠说道:“既然已经准备妥当,也是时候该下手了。”
一旁的史进这几天下来早就等得不耐,他说道:“恁般搭缠!贺太守那厮的恶行丑事早就人尽皆知,颠倒着反得官法庇护,要除了这厮却要这般大费周章。远不及绿林中行事快活,撞见这等腌臜厮鸟便一刀杀了,才够爽利!”
“林冲兄长遭高衙内觊觎嫂嫂容貌,江湖中皆知他是被高俅老贼构陷迫害,可是开封府衙却仍要判他个充军发配,若非那时有孙佛儿孙孔目从中斡旋,一向谨小慎微,只要为国效命的兄长不也反倒要被官府害了性命?官字两个口,一口吃皇粮、一口吃百姓,否则贺太守那厮又怎敢如此怙恶不悛?”
萧唐悠悠叹道,他动用官府的力量,只是为了能够要贺太守有所忌惮,而顺利搭救出王义之女玉娇枝,可是现在的大宋也不是性情宽厚,能够约束克制自己的名君宋仁宗当政,才能教英明决断,敢于替百姓申不平的包青天名声广为后世流传。这般时节所谓的王法很多时候反倒成了许多贪官恶吏的护身符,就似萧唐当年暗施手脚活活吓死高衙内那般,说不得也只能再一次动用地下的法则了。
这些时日大多沉默不语的萧嘉穗却忽然开口说道:“那狗官固然当除,可是哥哥前些时日闯他府邸与贺太守那厮公然冲突,此时闹得满城皆知,在这般时候若是暗中下手杀了那厮,只怕还是有人要怀疑到哥哥头上来。”
“下手赶紧利落些,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便是旁人猜疑也由着那厮们。若是咱们就此离去了,还不知贺太守那厮要祸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萧唐拿定了主意,他又向武松、史进、石秀、花荣等一干兄弟望将过去,众人也都面面相觑,旋即断然颔首称是。萧唐微微一笑,旋即说道:“随我到华州来的,不是西军武二,而要杀贺太守之人,自然也不会是在朝堂做官的萧唐,只是可惜我那副精铁獬豸面具还留在了二龙山大寨中,眼下也只有以黑布蒙住口鼻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