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必然也会教你晓得。”
还没等孙立言语,一旁比他兄长更擅长与江湖中草莽人物打交道的孙新便笑道:“兄长,当日全羽哥哥既然肯义释你,自然也是敬你是条可以结交的好汉,也是幸得全羽哥哥广纳豪杰,才教咱们有了个容身之处。如今能投到二龙山大寨入伙也是我等几人的福气,来,我兄弟再敬哥哥一碗!”
此时阮小七也端着一大碗酒走到了林冲、孙立、孙新等人所在的桌案前,并笑言道:“孙新兄弟,休要客气!你们既然投我山寨,便都是自家兄弟,以后也不须客套,来,干了这碗!”
孙新立刻起身,与阮小七将碗中烈酒一饮而尽。就在这时,他们却又听得邻座喧哗声起,就见孙二娘与顾大嫂这两个山寨中仅有的女子头领也把拳裸袖、点点指指,看架势竟似要拼起酒来。喜好卖弄风情,草莽气极浓的母夜叉撞见性格火辣豪爽,堪称男女中大丈夫的母大虫,这两个女子虽然也算投缘,却也不知说了甚么索性捧起一坛子黄酒仰脖豪饮,那般架势当真是比爷们还要爷们。
时常与孙二娘成双成对的张青在旁也不拦不劝,孙新更是跟个没事人似的自顾自饮,阮小七心直口快,他见状便笑道:“孙新兄弟,你娶的这浑家倒也是个性情中人,端的与绿林中豪杰投契,可却不似是个持家的妇人。”
孙新嘿嘿一笑,也是酒意上头,便说道:“七哥,我知道你想说甚么,我家娘子不会拈针线做女工,偏生爱弄棒持枪,为义友出头时动起手来比俺都狠!她生得也无几分姿色,我为甚么又要娶她过门?”
阮小七倒也不是个不知分寸的浑人,眼见孙新似半醉了,说起自家娘子的闲话,他也并没插嘴相问,只是笑吟吟的瞧着孙新。
孙新又呷了口酒,说道:“我与兄长本是琼州人士,只因他受军司调遣至登州指挥使司做得兵马提辖,我才随着兄长到了那里安生。初去乍到,自然也是人生地不熟,除了我这浑家祖父辈与我孙家带着昆仲表亲关系,县城上下也没个相识的,而她当时便是在登州县城内有名的女中豪杰,我喜结交江湖中人,也蒙她多般照拂,才也在登州住的快活。而后我们两个愈发熟络,也是能推心置腹的交情。
有一日也是起了兴致一并吃酒,糊里糊涂的便听我这浑家说看我入眼,不如择个吉日良辰索性做成好事。兄弟吃得醉了,还以为她是要与我拜把子,哪知酒醒后......才知道我答应的是要与她拜天地。”
阮小七噗的一口酒喷将出来,笑得直打跌,除了孙立以手扶额,面色甚是无奈之外,周遭群豪也都不禁哄堂大笑起来。孙新也是呵呵笑道:“不过小弟后来心想,咱们江湖中人,于女色上又不十分要紧,生便是皮面生得姣好的婆娘,却也未必是能够与兄弟以沫相濡,可我这浑家虽然看似粗莽,却也是知人冷暖的。既然我与她相互知根知底,又彼此敬重,却又如何做不成夫妻?我们两个成婚也有些年头,这些相处下来,兄弟倒也过得快活。”
哪知孙新话音未落,却又听得顾大嫂在那边大喊道:“你这死鬼却不是作死,却不是又拿言语戏弄老娘?如今兄弟都在且给你几分颜面,待回了房老娘再好生与你计较!”
孙新闻言立即把脖子一缩,神情虽未显得如何惧怕,倒也似个锯嘴葫芦一般,再不提他与顾大嫂之间的半点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