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挂着欣慰的笑意;而牛皋听王进引用荀子说兵中“为将者五权论”中的言语提点于他,一时间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伸出大手来挠了挠头,又笑呵呵的应过了。
就在这时,萧唐忽然开口说道:“是啊...便是杀了田豹,擒下田彪,罪魁祸首田虎却尚未伏法......此贼不除,河东匪患便算不得已经平息了。”
可是田虎现在到底人在何处?
待萧唐将田彪押到厅堂问话之后,眼见这个田虎的手足胞弟虽然仍旧满眼怨毒的凝视着自己,可是他也不似以往那般张狂嚣张,无论萧唐与麾下官将如何出言恫吓逼问,田彪从头到尾就像个哑巴一般缄默不语,他时而面露冷笑,时而又瞪视在场的禁军将官,可就是不肯吐露半字。
期间石秀瞧得心头火起,正要向萧唐请命让他使些手段、动些私刑逼迫田彪招供之际,萧唐又唤人押上几个被俘的贼人小头目前来问话,其余强人头目招得倒快,他们众口一词都说当天定襄县城遭遇萧唐率军奇袭之时,在混战厮杀中田虎便已不知踪影,就算当时随着田彪攻打县城的诸地贼众也都不知道田虎到底逃到了哪里。
萧唐倒并不担心田虎会就此隐姓埋名,从而躲避官府的追捕。他如果真的舍弃下麾下河东各路的强人兵马只要独自苟且偷生,引得所有江湖同道唾骂鄙夷,那么田虎在绿林中再无立锥之地。何况似田虎这等铤而走险要干造反这种勾当的人物,萧唐也不信他会甘心在大宋诸州官府军司,甚至绿林中人的搜捕下担惊受怕,就像只过街老鼠那般被人喊打喊杀的躲藏一辈子。
而在太原府西北面王焕、韩存保率部正与党项诸部对持,他如果打算率众跋山涉水,还要躲避沿途军州下辖指挥司、巡检司的关卡盘查去与党项人汇合,这便是要一头撞进萧唐早就布好的包围网里去。几次大败之后仍然肯追随他的绿林兵马如今已经折损了大半。到时被打成个光杆司令的田虎,对于夏国而言还能有甚么利用价值?
就算河东各地府衙军司中大多官军战力低下,可是征剿河东贼众的战争现在已经打到了这个份上,谁都想亲手擒下田虎这个匪患祸首向朝廷邀功。田虎若想保命,身边必然还要保存足够的兵力与官军厮杀,可是他手下流寇越多,有个风吹草动时就越容易被官府发现他的行踪,想到这些萧唐便也静下心来,他一边命令麾下部曲将擒获俘虏的贼人尽数押至太原府中收监,一边又在忻州有条不紊巡山搜索,密切留意各处州府军司传来的消息。
又过了五六日后,由代州府衙那边传来加急文书,上说田虎收拢溃败的贼众,并整合四处作乱的几伙流寇合计三千人上下沿途打破了三座庄镇,此时已经潜入代州与忻州的五台山中,似乎是要占山据险与官军顽抗到底。
看过书信之后萧唐心思一动,他暗付道:五台山?智深兄长落发出家时曾经大闹过的文殊院,不是正在那个被称作中华佛教四大名山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