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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时正率领劲骑冲锋的韩滔,他忽然想起对自己有赏识提拔之恩的萧唐是如何评论他的武艺所长:“韩团练,你马战时善使一杆枣木槊,似这等兵器由于过长施展起来也不甚灵活,是以与敌将捉对厮杀时容易被敌所制,可是你与彭玘兄弟与呼延统制乃是知交挚友,他又善于操练统御马军骑兵,韩团练虽当避免与敌将缠斗,可是当你同样与大批骑兵向敌军发动凿击破阵战法时,你持马槊冲阵与大队人马协同来回冲锋,更能发挥出奇效。”
韩滔念及萧唐的嘱咐,他首当其冲做为骑阵楔形的锋尖将手中长槊平举,连同着身后两千名劲骑胯下战马越奔越疾,只在顷刻间便已经狠狠插进前方愈显混乱的贼军阵型,立刻便将对方军阵凿穿开一个缺口!
彭玘与韩滔是军中一正一副的异姓兄弟,眼见与自己彼此照应、相得益彰的挚友及时率军杀至,彭玘的体内蓦的也似又生出无穷的力气,他也是越战越勇,催马将袁景达缠住,根本不容对方有趁乱突围的机会!
虽说嘴上仍然破口大骂着,可是袁景达脸上慌乱惊惧的神情已经愈发明显。就在这时,在彭玘、袁景达身侧一阵人仰马翻,韩滔已然率领两千劲骑所向披靡,已经似一股暴风席卷至袁景达面前!!!
虽说韩滔当年为了考武举苦练身手本事,他又一心要在马军中建功,所以将长槊练就得既能平持冲锋,亦可舞槊横扫杀敌,可是如今他却并不施展出槊法中劈、盖、截、拦、撩、冲、带、挑等任何花巧招式,只是借助胯下战马猛烈的冲势,双臂死死攥住硕长的马槊前探,但是这般力道与声势,便足以将眼前所有敌人的躯体洞穿!
彭玘也似与韩滔心有灵犀一般,他施展出浑身解数,逼迫得袁景达驾马正好奔至持槊冲锋的韩滔面前,在贼军中分波辟浪的长槊狠狠刺穿袁景达胯下战马的脖颈,锋尖旋即从马颈后方刺出,并直直刺入袁景达的胸膛,将这强人头领连人带马穿成一串!
袁景达与胯下战马登时翻到在地,而百胜将韩滔与天目将彭玘合兵一处,他们统领官军继续在贼阵之中奔腾冲杀,接连两三次的冲锋破阵之后,贼众终于全面崩溃,阵型也早已被势如风雷的宋军骑兵切割的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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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当萧唐得报说宣赞、郝思文、彭玘、韩滔四将率部不负所托,将百井寨、阳曲县一带的党项部族、河东贼众尽数荡平之后,他也不禁出言喝赞,如今太原府周围的匪患已经平定,那么自己再于各处要道布置防事抵御,倒也不必担心现在太原内外的流民百姓人心惶惶,再因贼众侵袭而生出乱子。
下一步就要尽快查探出田虎藏匿的位置,不管他现在是否已经与夏国官府中人搭上了线,只要那个罪魁祸首一除,这场时日甚久的匪患也当渐渐平息得下来。
可是正当萧唐打算再召集众将商议下一步如何围剿田虎所部的时候,他却又听石秀前来报说留守在威胜军铜鞮县接应信使的许贯忠差人来报,说有要事须向萧唐传报。
萧唐心思一动,他心说许贯忠那般命人前来密报,那也必然不是自己在官面上有关,而是关乎于自己麾下绿林各寨的消息。萧唐又忙命石秀去传那个体己亲信来见之后,便听那人前来向自己报道:“主公,梁山泊上的一清道长曾寻到饮马川去见乔道清、马灵两位头领,如今也得人安排,正要来与恁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