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的绿林兵马?萧唐心思一动,暗想之前自己还真曾听人言及过这一伙江湖势力。
萧唐与自己麾下各处山寨、集镇互通声息时,主要掌管萧氏镖行事宜,如今走南闯北见识更广的锦豹子杨林也曾提及盖州南部太行山新添了一伙强人,毕竟是绿林中人,剪径来往车仗劫掠商贾的勾当也做得。不过也听闻这伙强人似乎不害无辜良善的性命。
杨林本来也曾打算至啸聚于太行山那路绿林头领,一来也是按镖行规矩逢山拜会,日后走镖亦或江湖中相见时生得枉自结成仇家,二来则是也可趁机观察这一路绿林盗首领的为人秉性,看看这些江湖是否适合拉拢过来,并与萧唐共聚大义。只不过近些时日河东地界遭因匪患而被搅弄得兵荒马乱,四处肆虐的凶寇匪盗,也不是那些肯与萧氏镖行做人情的江湖中人,只是杨林那边也只得暂时作罢。
不过萧唐倒不知道太行山这伙强人的兵马数量已经甚为可观,而且自己开赴至河东已经有了一段时日,啸聚于太行山的这一伙绿林势力也不显山漏水,看来的确也与田虎并没有甚么瓜葛。
略作沉吟之后,萧唐又向那小头目问道:“你说房学度按田虎的吩咐,至强人林立的盖州地界撺掇各地贼寇入伙,太行山的那一路人马,可曾答应投到田虎麾下?”
那小头目为求保命,又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向萧唐娓娓报道:“好教这位太尉知晓,当日房头领、樊头领至太行山通天峡登门造访游说连环寨的几个头领,似是说僵了嘴,反倒被撵出了山寨。今日袭击军爷的人马,多是曾于盖州鹿台山、沁水寨、析城山一带啸聚的强人,也大多被军爷给杀溃了。”
“原来如此......”
萧唐点了点头,旋即命军健将那个强人头目带下去收押,他并没有急于挥师至太行山那数路人马所占据的通天峡连环寨搜捕贼首,而是令麾下兵马在原地暂作整顿,又派人前往周遭地界,向附近居住的乡民打探关于啸聚于太行山的绿林兵马做事手段、周遭百姓对于他们的风评,若是能探明那些绿林首领的出身来路,也须速速报与他知晓。
姚平仲则在一旁冷眼旁观,当萧唐安排了当后,他才出言说道:“萧节帅如此安排,遮莫是打算招安占据太行山通天峡的那伙草寇?”
萧唐淡淡一笑,说道:“招安之事也须朝廷发赦令,并遣使臣前去招降绿林盗归顺。本节帅又怎好越俎代庖、自作主张?不过祸害的河东百姓民不聊生的罪魁祸首,是田虎以及甘愿随他为虎作伥的草贼凶寇,既然这伙绿林中人不愿与田虎那厮同流合污,征讨剿灭太行山一路的匪盗,也并非是我职责所在。倘若能暂时安抚住这一伙绿林兵马,也不至节外生枝,反倒逼迫得他们也投到田虎那边。”
原来这萧唐也与许多朝官并无两样,只顾自扫门前雪,对其仕途无益的事端半点也不想沾惹么?
姚平仲冷冷一笑,他现在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当时就连在童贯面前都敢把对方噎得暗生恨意,此时又怎会忌惮萧唐的权势?是以姚平仲当即就说道:“萧节帅,无论太行山这路草寇与河东寇首田虎勾结与否,他们毕竟干的是啸聚山林,罔顾国法的勾当,饶是我等兴兵荡平田虎纠结的贼党,焉知这伙绿林盗便不会似贝州王则、洺州张迪、沁源田虎这些反贼一般,趁着国家动乱时再度纠集亡命、煽惑愚民而侵州夺县?
何况征剿贼人,又为何不是我辈军旅儿郎的职责所在?既然太行山一路草寇已经聚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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