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陷于他。此事一经宣扬开来,西军将士中皆言除了老种经略相公能在官家面前摆童贯一道,还使得那媪相虽然恚怨却也无可奈何,现在则又多出个也敢公然与童贯叫板的小太尉姚仲平。
至于现在奉旨至河东公干的这个萧唐......
姚平仲心中暗哼了一声,暗付如今老、小种经略相公与童贯那厮面和心不和,西军内部将领间的派系倾向已可以称得上错综复杂了。听闻那个萧唐仗着自己得官家喜爱,先是主动请旨安抚京西南路,如今又要到河东路征讨贼众,并且组建新军。想必他也如童贯那般,是个不甘于只在京师做个闲官,而要在军中争权夺势的人物。既然我是行伍军人,自然要在边庭凭着战功混出个名堂,谁耐烦与那些朝官虚与委蛇!?
念及至此,姚平仲颇为不耐的挥了挥手,说道:“废话少说,既然咱们受调遣至河东来剿匪寇,只管奉令杀贼便是。你这厮们一个个都打起精神来,切莫堕了咱西军儿郎的威风!”
秦指挥使闻言笑道:“那是当然,咱们又不是其他州府军司的孬兵弱将,只是与那干绿林中厮混的鸟贼人厮杀,却显不出咱们兄弟的真本事来!”
六营人马已歇息了能有半个时辰,姚平仲正待吩咐麾下六营的指挥使督促兵马准备上路。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北侧蓦的传来阵阵喊杀声,姚平仲双眉一拧,正待前去看个究竟时,早有人快马抢将上来,并拜倒禀道:“启禀小太尉,两边山林忽然冲出数千贼兵偷袭我军,如今似要直往此处杀来,还请小太尉定夺!”
那军吏禀告罢了,姚仲平周围的军健忽然陷入了沉默,可只过了片刻,山荫中又蓦的炸了锅,而爆发出如潮似雷的喝骂声:
“岂有此理!永兴军、泾原路等地界在绿林中的强人若是撞见咱们,谁不绕着走,生怕撩拨得官军去荡平了那厮们的鸟寨?老子砍下的夏军首级不知道有几百,河东这些贼厮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嫌他们的小命忒长,不在山寨里面窝着,竟然还敢主动前来送死!?”
“去他奶奶的,还不是河东兵怂货窝囊,也教那群贼厮以为咱们官军都是好欺辱的!都他娘的睁大你们的鸟眼,莫放跑了一个贼人,草寇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若是在河东有个闪失,回去岂不是要吃同僚耻笑!?”
“俺说你们几个可莫与我争功劳,要打也当轮到我们营的弟兄先上,近些时日正好老子手头紧,多杀些贼人邀功讨赏,才有闲钱快活!”
在场的西军将士听闻绿林贼众竟然主动前来偷袭,竟都似受了天大的羞辱一般,他们个个争先请命,向姚平仲力荐当由自己率部去歼灭了那伙贼人。而姚平仲又忽然扬起手来,他周围的指挥使、都头官纷纷住了嘴,只等主将下令。
姚平仲的嘴角渐渐露出一抹笑意,他暗道:罢了,既然我是行伍官将,说到底来还是要靠征战厮杀扬名立万,那干权臣尔虞我诈,我又如何能管得了那许多?这伙贼厮来得倒好,也省得教我寻得苦。早些歼灭这伙不知死活的匪寇贼党,其余纠心杂事,日后再计较不迟。
待姚仲平想罢,他立即下令道:“贼人既然向咱们来,咱便杀贼去!老秦,率领你那营的弟兄向押上去,其余两营兵马从左右包抄,截断贼人阵型。再备我的马来,也教河东的贼厮鸟知道西军的厉害,也让他们知道马王神到底生得几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