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数。小可的确曾传授过张清飞石本领,恁是朝堂大员,他却不过是地方指挥司中一个兵马都监,倒不曾想没羽箭的名头竟然也能传到萧任侠的耳中。”
萧唐微微一笑,他也是按原著中的记述对于在山东、河北地界任职的禁军官将多加留意了些。张清调任至博州时日不久,也正赶上萧唐准备调拨人马经略河东路,三军开赴在即,萧唐也不方便延误时日,却向枢密院报说还须调派来个在河北东路任职的兵马都监,否则萧唐还真打算动用现在的权势提前见得那原著中使飞石连打梁山十五员战将,后来又做为八骠骑屡立战功的那个没羽箭。
既然已大致预料到对方的出身与心性,萧唐也能肯定自己飞鸽传书的内容不至事发暴露,是以他又向天池秀士说道:“张都监不用强弓硬弩,却仗着飞石手段征战打将,我名下大名府萧家集也在河北东路地界,自然也曾听得手下心腹言及没羽箭的威名。
这位先生,方才的确是误会一场,只是因我麾下兄弟以飞鸽传递的书信...的确干系不小,是以才出言向琼英问时急迫了些。我既然救下仇氏母女二人,当然也决计不会为难她们娘俩,反倒使得先生出面说项,也确是我兄弟莽撞了。”
天池秀士颔首说道:“我与琼英那丫头倒算有些缘分,也曾听她说及其娘亲免遭恶贼坏了性命,全凭萧任侠拔刀相助,恁收容她孤女寡母,琼英一直感恩于心,萧任侠金口玉言,小可又怎会不信?”
萧唐闻言顿了一顿,随即又试探问道:“如今我于河东路公干勾当,正是用人之时,而先生身负绝学,是以我愿邀先生同往行事,多做请教,待我剿灭了田虎那厮,届时无论先生愿谋个官身还是如何,一定优擢相待。”
天池秀士却摇了摇头,轻笑道:“小可不过是一介乐得闲散的山野村夫,无意功名久矣,再者也除去会些飞石手段,文无经纶济世之才、武无斩将夺旗之能,不足助萧任侠做成大事。
实不相瞒,小可只恨田虎那厮做尽歹事,害得我逃离家园,那些草贼祸害山野故宅却也无能为力。是以小可盼萧任侠能统领天军尽快靖平河东匪患,不止能教河东黎民百姓不止再遭凶寇祸害,我亦能重返乡土故居,安闲度日。伏望任侠为我等布衣乡民做主,小可自是感激不尽。”
天池秀士说罢又起身向萧唐恭谨的作了一揖,萧唐大致揣摩着对方的秉性好恶,心说人各有志,倒也不好强求,便点头说道:“先生不必多礼,征讨祸害苍生的恶党匪贼,本就是我职责所在。既然恁无意出仕,我也不至强人所难。只不过先生对琼英有教导之恩,又是有奇才的山林逸士,我又怎能怠慢?
我看不如这样,先生喜欢幽居静处,我便差人在县城左近为恁寻觅间僻静的府宅,除了琼英之外,也教先生不至受旁人搅扰。至于衣食用度,先生但有所求,我自会遣人前去打点。待于盖州一处作乱的贼人匪盗靖平时,我也会差公人接引先生重返故地,也教恁能够安乐度日,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虽说天池秀士是个独处惯了、不爱理会世间俗事的人物,可他也懂得是非好歹,现在自己已经在萧唐等人面前露了相,但是在他表明无意投效对方的情况下,萧唐不仅不作强求,也仍然待他甚是礼遇。天池秀士本来就对萧唐抱以厚望,盼他能早日将那干在河东路将许多州府祸害得鸡犬不宁的贼寇尽数除尽了,现在又见萧唐待自己如此尊重,这也教天池秀士对这个江湖闻名的萧任侠更添好感。
都说这萧任侠是个仗义行仁、扶危济困的好男子,不想果然如此仁义。他礼贤下士,待我这个山野布衣也恁般有礼...虽说我决计不愿至江湖中闯荡,可他这番情分,倒也须报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