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再次被舞动起来时,只见阵阵血光崩溅,那个贼人小头目和十几个力士在须臾间便已血溅五步、伏尸城外!
“嗯??!!”
在后侧指挥贼众攻城的吉文炳目光一凝,心说出阵只身应战的那个,莫不就是田大头领必要杀之而后快的任侠萧唐!?这厮果然够狂!单枪匹马也敢出城与我麾下千名兵卒厮杀?直娘贼,如果这还杀不了他,岂不是要被其他山头的同道笑话老子没本事?
只是因为是攻城战,吉文炳所率的大多都是步卒。他倒也是谨慎,不敢贸然拍马前去与萧唐厮杀,而是喝令旁边于游戈四周的五六十名骑手聚在一处,并急匆匆的向萧唐那边杀将过去!
除去李县令把守的绵上县北门,萧唐命花荣、牛皋、叶清各自率众死守一处城门,而自己则单枪匹马冲出城去,尽可能得将几面攻城的贼众阵势搅得大乱。萧唐也并非以为自己真是甚么有着鬼神般武勇的万人敌,他思付虽然只是一人一骑,在战场的灵活性却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何况凭借自己的一身本领,还有胯下那匹脚程极快的火赤块千里嘶风马,只要不被贼众团团围住而致使腹背受敌,那么自然也可以在纵骑驰骋时尽可能去歼灭敌军。
田虎与他统领的河东贼众既想攻破绵上县城池,又势必要取了自己的性命,那么在大批贼众列队攻城的同时却惊然发现敌军主将竟然单骑突阵,精力分散的情况下,也能确保绵上县四面守城的己方人马压力会更小。
简易的撞车旁边最后一个力士刚被萧唐一枪挑飞,他只听前方马蹄攒动,数十骑兵正朝着他汹涌而来,萧唐见状反而更是意气风发,他丝毫不打算勒马回避,反而双腿又是一夹,挺枪直朝着刺那些骑手的中央位置突杀了过去!
首当其冲的贼骑先是一怔,他没料到来的悍猛如斯,竟敢直喇喇的反朝疾驰而去的一众骑手杀来。他本能的向勒住缰绳侧身闪避,却不防萧唐胯下骏马却已然长嘶一声,冲到左近。萧唐出枪极快,锋利的大枪锋刃早已经将那贼骑的胸膛刺个对穿!周围的数十员贼骑见状愕然,旋即各自挥舞起手中寒光闪闪的马刀,直奔着萧唐周身斩来!
马战冲锋不同于步战厮杀,武将在与周围的敌军血战的同时也须随时注意敌我双方所乘战马的冲势以及走向,而萧唐仗着他精湛的骑术从那些贼骑中间如分波辟浪一般突围了出去,虽说俩拳难敌四手,可是那些贼众骑手集挥刀砍至的时候,萧唐却早已经驾马冲到几丈开外的距离,朵朵血泉飞溅,反而又有五六个贼骑被萧唐趁着突围的当口挑落下马!
这厮好生厉害!
吉文炳狠狠咬了咬牙,正当他打算喝令其余步卒暂缓攻城,先布下阵势来,去拦截住在县城城下冲锋如若无人之境的萧唐时,忽然他却又听见“嗖”的一声箭啸乍起!
一枝锋利的箭簇从上方忽然激射而来,吉文炳刚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城墙上的弓手觑个清楚,却还没来得及作任何反应,那支利箭便已噗的一声贯穿了他的胸膛!利箭来势的力道很大,箭簇锋尖竟从吉文炳的后心钻出,惯性甚至将他从马下颠翻坠落!吉文炳登时呕出了一大口鲜血,他惨嚎一声,鲜血已迅速的染红他身下一片草地!吉文炳仰倒在地上,身子又抽搐哆嗦了片刻后,便再也没有半点动静。
城墙之上,花荣手中铁胎弓的弓弦兀自颤动着,他冷眼打量着下方被他一箭射杀的强人头领,心中暗付道:按哥哥的意思,由他单枪匹马去搅乱几处城门前攻打的贼众,同时由他吸引贼首的注意力,我便可觑得个时机,再一箭一箭的将带队的贼首都给除了......此招固然可行,只是哥哥却须耽着极大的风险,可切莫有个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