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气好汉,这些年来在仇府中兢兢业业,便是家主亡故仍旧不离不弃。我萧唐敬佩你的为人,贵府主母与琼英我也绝不会怠慢相待,待我在河东路勾当罢了,你也愿随至汴京么?”
叶清听罢大喜,他又向萧唐拜道:“小姐年幼,主母又遭仇氏宗族欺辱,若蒙萧任侠照拂,小人如何不能够安心?如若让小人与拙荆一路相随,照管主母与小姐安乐过活,小人也终于不至辜负家主对我的收纳之恩!今日蒙萧任侠不弃小人贫贱,小人亦愿奉恁为主。执鞭坠镫,至死不变!”
琼英心中也极是欣喜,她虽小小年纪,却也知道继续在绵上县里只会被仇家其他亲属冷眼相待。而琼英本来就对萧唐十分有亲近感,如果娘亲与自己能够依托得他的照顾,这岂不是最好的归宿?
就在这个时候,牛皋与花荣也已走到仇府庭院中来,其中牛皋打眼瞧见了琼英,他本来就对这个伶俐可人的小女娃甚是喜爱,是以牛皋呵呵一笑,并对琼英憨声说道:“丫头,若是再有甚么撮鸟欺负你们母女两个,你尽管对我说,由我替你出头!”
琼英破涕而笑,她又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并俏生生的对牛皋说道:“谢谢恁,黑大叔。”
牛皋生得粗壮,倒也有些显老,他听琼英说罢那张如锅底的黑脸又是一垮,而旁边花荣也是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牛皋又干笑了两声,并挠了挠头,对琼英说道:“呵呵,丫头,我姓牛,可不姓黑!”
琼英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眨了眨,她瞧着牛皋片刻眼里涌出笑意来,也是童言无忌的说道:“哎呀,叔叔长得,的确很像是一只大黑牛。”
花荣再也按捺不住,他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你怎么就知道寻常时候,我们都唤他做牛黑子?”
萧唐在旁也不由摇头失笑,心说道:这倒也正如仇夫人所言,这辈分也确实乱了些,琼英这小妮子唤我做大哥哥,却叫牛皋一声黑大叔,要是如此算下来,我岂不是也要唤那牛黑子做大叔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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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同时,石室山左近。
大批手执利刃,相貌狰狞剽悍的凶寇聚集在山麓附近,河东贼众之中,吉文炳、安士隆、秦升、赫仁、寇孚几路强人头领正要于与威胜军西侧汾州、晋州一带四处劫掠声势,他们听田虎召唤,各自率领本部贼众星夜赶至距离绵上县不远的石室山下,汇集在一处的贼军已足有上万人之数。
神情阴鸷可怖的田虎此时正坐在一块大岩石上,他听闻面前一个强人探子向他报说:“.......绵上县驻守的官军早已四散逃了,只有一些衙门官差把守着城池。而萧唐那厮...似乎在县城内寻找郎中治他麾下官军人马的伤势,眼下还并未来得及撤回铜鞮县去。”
田虎闻言嘴角又浮现出一抹狰狞的笑意,他阴冷的招子向旁边几个强人头领打量过去,并阴测测的说道:“寇孚兄弟,你率本部人马去把守住绵上通往铜鞮县的要道,萧唐那厮托大,还真以为我田虎现在手底没有足够的人马攻打绵上县城?河东路其余官军撮鸟都教咱们杀破了胆,也不必提防甚么。趁着铜鞮县那边的禁军人马未知咱们已打算除了那厮们的主帅之前,正要打破绵上县城池,劫掠尽抢粮金帛,屠光城中男女,尤其是仇申老儿那座府邸!萧唐再是奢遮,也不过是肉体凡胎,如何能够抵挡住上万兵马?届时将那厮扒皮抽筋、挫骨扬灰,才好祭奠我二弟!”
那个唤作寇孚的强人头领听喏领命,田虎顿了一顿,又朝另外一个贼首望去,说道:“秦升兄弟、赫仁兄弟,你们都是河东盖州绿林出身的好汉,如今我已遣房学度与樊玉明前去河东路南部撺掇其他强人前来入伙,你们也都是刚从那边率兵赶来的,一切事宜可还顺利?”
秦升对赫仁对视一眼,其中秦升向田虎抱拳说道:“好教田大头领知晓,早年萧唐那厮还在大名府留守司打踅时,虽然被他除了当时盖州地界名头最响的‘铁蜻蜓’钮文忠,可是盖州是晋豫等数地接壤的要害去处,在那厮混的绿林盗本就人物众多。
房学度、樊玉明至那里去啸聚纠集兵马,想必也能成事......只不过近几年来,在太行山地界又新冒出几路人马来,虽也是绿林中人,并且兵强马壮,可是做首领的那几个厮鸟,却不是寻常江湖路数。田大头领若想招揽那几路人马,只怕会棘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