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厮鸟尚不知是武二哥返至河北,而武二哥也须回恩州清河县孔宋庄省亲。韩都头这边,我也已经遣人去与德州那边说了事由......眼下有个去处,大名府、德州的官差决计不会寻到韩都头,只是不知道韩都头是否愿去?”
“你们做的勾当,花荣兄弟已经与洒家说了个大概。嘿嘿......遮莫这也是要劝俺入伙?”
韩世忠哈哈一笑,旋即又悠悠说道:“且先不说洒家愿不愿舍了现在的身份,当年鲁提辖犯下人命官司出逃之后,俺也是想念的紧。都是当年在西军中洒家深受鲁达哥哥照拂,如今知道他的去处,俺又怎能不去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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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大名府上下都以为萧唐早已经在辽东遇难,可是仗着昔日任侠在黑白两道的威名,以及留守于河北的一众心腹兄弟精心打理,不论是在大名府、宗城县萧家集等地,就算对于河北两路的官衙军司而言,萧府也仍然没有颓落到会任人捏圆搓扁的地步,所以就算韩世忠遭大名府、德州两地官府缉拿,经过卞祥等人的安排,要将他送出城去也依然不是甚么难事。
与韩世忠一路往东北方向奔走的,还有鼓上蚤时迁,以及统率着燕云十八骑的花荣。行走数日,一直到了德州平原地界后,韩世忠忽地瞧见前面烟尘滚滚,正有一彪人马朝着他们疾驰而来。
当花荣瞧清楚那拨人马打出的旗号之后,便对韩世忠笑道:“世忠哥哥,看来是两山兄弟得了消息,便派出人马过来迎你。”
韩世忠嘿嘿一笑,旋即他眺目望去,可是当瞧清对面为首的那个头领之后,韩世忠却不由得看傻了眼。
“泼韩五,倒真得是你这厮!洒家倒真不曾想到能在此再撞见你!”眼见对面那个领头的那个大和尚朗声大笑着对自己说道,虽然一时觑不清楚,可是为何那人的嗓门却又叫自己十分熟悉?
韩世忠先是“咦?”了一声,又揉了揉眼睛,当他终于瞧清眼前那个留着大胡子,却顶着个大光头的大和尚竟然是当年在行伍中与他交情极为深厚的西军兵马提辖鲁达之后,韩世忠再也按捺不住,登时“扑哧”一声,哈哈大笑出声来。他捂着肚子笑得直打跌,甚至还险些从马上跌撞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鲁提辖,看来如今俺倒真要改口唤恁一声鲁大师?也不知道是哪处的寺院倒了血霉,倒收得恁这个酒肉大和尚入山门惹事?不过虽然俺瞧恁虽浑然不似个出家人的模样,可是这副扮相,倒也没由来的十分托衬恁,果然是个好大和尚!”
鲁智深眼见韩世忠捂着肚子调侃自己,他也冷哼了一声,说道:“就知道你这泼韩五说不出甚么好话来!洒家当年调任小种经略相公帐下后数年未见,今日终于又撞见你这厮,你倒只顾着插科打诨!”
这时从鲁智深的身后又奔出一骑来,骑在匹神骏白马上的大汉望着兀自大笑不止的韩世忠,也不由莞尔笑道:“韩都头,数年不见,别来无恙么?”
韩世忠瞧见那个汉子,他又哈哈大笑道:“萧任侠!本来洒家随着武二哥千里迢迢又到了河北地界,原本可是为你奔丧而来的!只是到了大名府之后,俺就隐约猜到你似恁这等人物,如何会轻易的去了?有趣,有趣的紧!你做的大事也叫俺韩世忠晓得了,遮莫也是要赚洒家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