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现在既然麾下又能统率近万的人马,又何必只窝在险山恶水中只做个山大王?
王伯龙与孔彦舟也是一般想法,他现在也不满足于只做个强人头头,可是无论是与官府谈判坐地起价,谈好条件被官军收编后谋个官身,还是趁着辽国局势动荡割地自立称王,只靠原来烧杀劫掠、以战养战的法子已行不通。要想让更多的流寇看到出头的希望,叫他们竞相来投,现在王伯龙不但需要充足的军资,更需要一个日后懂得与官府周旋的心腹。
很显然,孔彦舟正是他所需要的帮手。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二仙山东侧官道上有数十骑渐渐向王伯龙一伙强寇驶来,那群人中有十辆太平车子被驮马拉动着,为首的却正是乔道清、孙安、马灵三人。
“兀那鸟道!叫你手下小厮将车子拉过来,挨近些说话!”王伯龙身旁有个小头目拍马奔出,扬起马鞭指着乔道清一行人颐指气使地说道。
乔道清强自按捺住心头火气,他与孙安、马灵率麾下赶到王伯龙大军面前的时候,瞪目喝问道:“我邓飞兄弟又在哪里!?”
孔彦舟向旁边个头领使了个眼色,等那头领又唤过几个喽啰将邓飞拖将出来的时候,乔道清就见邓飞耷拉着脑袋,早已被打得不成人形,若不是他的胸膛还微微起伏,现在的邓飞就像是一具已遭毒打而死的尸首。
乔道清狠狠地剐了王伯龙、孔彦舟等人一眼,他心中暗道:容你猖狂这一时,待救得邓飞脱离险境后,萧任侠与道爷我都要好好跟你们算算这笔账!
可当王伯龙这边的喽啰验过十辆太平车上的十万贯金珠钱财,乔道清正要去将邓飞扶回本队人马这边的时候,王伯龙突然大手一挥,说道:“且住!你这厮们拿来的赎金,恐怕还不够吧?”
马灵听罢登时怒道:“你们怎地说话不算?江湖道上混的好汉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马,也该讲个信用!十万贯钱我们已交予你们,还要耍狠抵赖不成!?”
孔彦舟冷冷一笑,他悠悠说道:“你们可是听错了?谁说赎金只是十万贯?要救回你们这当家的,须要拿一百万贯钱来赎......”
王伯龙居高临下,他面露狰狞之色,俯视着乔道清等人也威吓道:“不止如此,以后每个月老子都会派人到你们寨中清点钱粮,十成我们要抽得六成。还有我听说你们饮马川与宋地河北富商来往密切,以后再至宋辽边地走私商时,须有我的兄弟与你这厮们同去。否则休说老子心狠手辣,若是叫我知道你们私下行事,饮马川上下,鸡犬不留!”
就连一向内敛慎言的孙安也面露愠色,他冷喝道:“都是在绿林中讨活路的,可是你们这吃相也未免忒过难看些了!”
孔彦舟嘴角虽然仍噙着笑意,可双目中狠厉之色愈浓,他凝视着乔道清、孙安、马灵等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就是因为都是绿林中人,比得就是谁的拳头硬,谁的人马多,谁更心狠手辣!似你们这等小山小寨的蟊贼,若再敢推诿半句,且都留下两个耳朵、一个鼻子来!还有谁敢不服?”
“嘿嘿...服?要我们服......?”乔道清气急反乐,他先喃喃说了几句,突然暴吼道:“入你娘的!道爷服你个鸟!!”
乔道清骂声未绝时,他已猝然抽出背后的那把锟铁古剑,两道剑芒闪烁,他已将架住邓飞的两个喽啰尽剁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