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听!你挟持住大当家的,谁知道你这厮逃出去后,会不会擒她去见官?我们又凭甚么信你!?”言有信忽然站出身来,他指着萧唐大喝道。
萧唐斜乜了言有信一眼,他凝声道:“正所谓季布无二诺,侯嬴重一言。人生感意气,功名谁复论!就凭我萧唐在道上好歹也有些薄名,大丈夫在江湖中打踅,讲的就是一诺千金,言出必践!”
本来一众马贼见萧唐神威凛凛的一身本事心中已然十分敬服,此时又听萧唐这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一时间气势为之所夺,众人面面相觑,更再无一人出言诘问。
“好!是我冒犯你在先,何况我们人多,仍然输了。我为你俘获,做了人质本该也无怨言。”
赛红拂忽然开口说罢,她又挥手止住了兀自要劝的言有信、言有义兄弟二人,又说道:“在江湖中勾当,讲究的是个言而有信,这萧唐既然是江湖中的成名人物,他既然能许下承诺,我便也该信他!”
赛红拂虽是个女子,性子却也洒脱痛快,她吩咐手下备好六匹骏马、上面又驮负着弓箭干粮,面色从容地便与萧唐,以及方自走出谷口的燕青、史进、许贯忠等兄弟向马匹那边走去。
萧唐等人挟持着赛红拂走出龙首山,正准备上马赶回辽阳府的时候,既然赛红拂自己甘愿暂时做为萧唐的人质,她也不好独自骑乘一匹马来。萧唐略一犹豫后,与赛红拂一同翻身上马。
两人在近距离接触下,萧唐感觉自己若是要拦腰抱住她也未免有些不合适,而当萧唐绕过坐在他身前的赛红拂去拽起缰绳时,这个姿势可就暧昧多了......赛红拂顿时感觉到一股猛烈的男子气息将自己团团包裹住。
虽然赛红拂身为统率三两千糙汉子的马贼首领,平素在江湖中也闯荡惯了,言行举止浑不为习俗所羁,可赛红拂毕竟还是个女子,她又从来没有与男子如此近距离接触过,陡然间半依偎在萧唐怀里,使得她不由全身一阵酸软。
赛红拂这个堪比男儿的豪爽女子,这才发觉与萧唐如此同乘一马甚是不妥,在这一刻间她脑海中蓦然生出无数念头,心中忽然又似猫儿抓一般瘙痒难耐,骨头都似软了几分。
萧唐这时也忽然闻到阵阵妙龄女子身上的芬芳体香扑鼻而来,暖香满怀下他也不由地有些心猿意马。可是眼下这般处境两人又都不好说破,所以各自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浑如没事人一般。
“呃.....那个...大当家的......”率麾下一直随着萧唐、赛红拂等人走出龙首山的言有义,他瞧自己这大姐头与萧唐同乘一马的模样十分扎眼,便忍不住出言说道。
赛红拂忽然瞧见言家兄弟望着自己眼神露出几分古怪,她心中也不禁大羞起来,还好她脸上仍然覆着层面纱,否则一脸的女儿羞态更要叫她这群手下兄弟瞧个遍。
赛红拂当即秀目一瞪,故作嗔怒状斥骂道:“我意已决,还啰唣个甚么?咱们走江湖的一口唾沫一个钉,你们休要再劝!”
言有信、言有义不约而同地摸了摸鼻子,被赛红拂一通训斥后呐呐闭上了嘴。萧唐当然明白赛红拂这时故意摆出副豪迈的模样来缓解心中的尴尬,他也苦笑一声,对赛红拂说道:“大当家的尽管放心,待到辽阳府城外时,我便放大当家的离去,决不食言。”
萧唐这一说话,口中的热气却又喷在了赛红拂洁白丰润的脖颈上,登时又撩得赛红拂一阵心慌意乱,她霞飞双颊又羞恼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