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的死刑。
天理昭昭不可诬,莫将奸恶作良图。
萧唐长身而起,对燕青说道:“传我口讯,叫二龙山智深兄长、清风山孙安兄弟各带彪人马,去迎林冲兄长与杨志兄弟。再叫大名府潜伏于沧州的兄弟准备动手,接应林冲兄长、杨志兄弟与两山人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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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牢城营半里开外,一座山神庙中。
“陆谦!我与你自幼相交,枉我将你当成兄弟看待!你这狗贼却三番两次地来害我!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讲!?”
此时的林冲全然无往日那般谦和礼让的模样,他面色狰狞可怖,手中还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对着跪倒在地,面如土色的陆谦厉声喝骂道。
陆谦连连向林冲磕头,他哭嚎讨饶道:“兄长!不干小弟的事啊!是那高太尉要害你,小弟怎能不来?想到兄长遭太尉构陷,小弟也是心如刀割,全是那高俅老贼逼得我啊!”
林冲蓦然仰天狂笑,激愤下他双眼赤红,形似癫狂般大吼道:“只恨我林冲瞎了眼,竟然与你这等卖友求荣的狗贼称兄道弟!你心如刀割?好!我便在你心头割上几刀!”
说罢林冲冲上前去,一把薅住陆谦的头发,把尖刀朝着他的心窝用力一剜!陆谦浑身一阵抽搐,他七窍迸出血来,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被锋利的钢刀慢慢剖开!!
旁边瑟瑟发抖的沧州牢城营差拨官一声惊叫,这哪里是当日低声下气,处处容忍的那个林冲?直见林冲脸上怨毒之色愈加浓烈,此时他已经深知自己无论如何委曲求全,高俅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满腔的愤怨与仇恨,已经将这个豹子头逼得愈发狠厉,此时的林冲终于不想再忍气吞声,而是要以手中长枪与钢刀,杀尽天下奸佞害人之徒!
林冲又一转刀柄,用力一划!陆谦被利刃开膛破肚,还冒着热气的肠子脏器破腹而出。红着双眼的林冲又狠狠向差拨官瞪去,那差拨吓得转身欲逃时,却被同样如林冲那般,满脸怨恨激愤的杨志拦住了去路。
“泼贼!你这厮收我等与柴大官人的银两,原来也恁的歹,只要做那高俅老贼的走狗!留你的狗命又有何用!?且吃洒家一刀!”
杨志说罢手中钢刀化作一道寒芒,将那差拨官一刀剁翻在地!此时的杨志也已知道他想在大宋边地征战沙场,建功立业的心愿也已彻底化为泡影。自己屈身甘愿为权贵所驱,赔尽小心去逢迎上官,却仅仅是因为那高俅容不得他,便使尽下作的手段将杨家后裔往死里迫害!
权奸作祟害得英雄末路,绝望与怨恨也使得杨志杀心陡起,与林冲这两个逆来顺受、忍辱负重的国家将官,终于突破禁锢住自己心灵的枷锁,也要公然与世道上的一切不公去抗争到底!
只剩下的那个惊惧到面色惨白的富安,眼睁睁地看着刚杀了陆谦与差拨的林冲、杨志二人杀气腾腾,提着滴血钢刀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他想要逃却又无路可逃,因为山神庙四周早被七八个大汉围住。性命垂危下,富安尖着嗓子叫道:“你们不能杀我,我是高衙内的人!”
“高衙内又能怎地?高俅老儿又能怎地?我们家少主就是要对付这干奸佞贼子。”有个粗莽的大汉站出身来,朝着富安冷笑道。
富安似是意识到了甚么,他腾腾倒退两步,失声喊道:“你们是萧唐那厮的手下!?”
又有个样貌清秀些的汉子站出身来,他朗声道:“不错!少主麾下青鹘子萧义、石将军石勇、病大虫薛永,你这为高衙内做奴才的狗贼,下了阴曹地府时须记得咱们的名头!”
眼见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富安绝望地大叫起来。忽然他使尽全力发足狂奔,想从萧义、石勇、薛永等人的阻隔下撞将出去!
就在这时,又有个光着膀子露出一身青龙刺青,面如银盘的青壮俊杰闪出身来,他飞起一脚,干净利落地将富安踢翻,旋即又伸出脚来死死踏住富安胸脯,指着他厉声骂道:“直娘贼!都是你们这干狗贼奴才作怪,直害得是个清白好汉无处可投!林教头、杨军使遭你们这干撮鸟迫害之事,我听了也直要气破胸膛!如今正撞见你这做人奴才的走狗,还想往哪里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