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太大,不管是宝船还是建立工坊,还有下海之后的靡费更是不少……”
“鼠目寸光!”
朱高炽瞬间忘记了自己当时下令停了宝船之事,拍打着椅子扶手道:“海外有矿山,还有那个肉迷国……”
朱高炽叹息道:“一边是利,一边是敌,如何处置?却不能躲避,不能装傻,要像父皇般的果断才行。”
肉迷国不断在侵蚀着哈烈的地盘,消息传回来后,朝中许多人认为那是发生在远离几千里外的事,没必要关注。
“原先的哈烈是个屏障,如今屏障被大明给亲手摧毁了,两国之间是和还是战?”
朱高炽在脑海中盘算了朝中的武勋,摇头道:“张辅太稳,朱勇太急,若是他们二人的性子合二为一,那是最好的统军人选。”
和哈烈的大战朱高炽并未看到,可凭着战报,他就看出了大国之间的战争是如何的惨烈。
这等规模的大战最好就是亲征,否则容易临战出现决断迟疑,从而导致崩溃。
可朱高炽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无法学自己的父亲,所以……
“朕把南方放手给太子去做,可他还是有些缩手缩脚了。稳当倒是稳当,可却看不到锐气。”
孙祥只觉得屁股又痛了,心惊胆战的道:“陛下,太子殿下在南方行事从容,这便是老成谋国啊!”
朱高炽说完就后悔了,失笑道:“罢了,朕与你说这些作甚,去吧,多留心南边的消息,及时报来。”
孙祥出了暖阁,一路回到东厂,安纶看到他那严肃的模样就跟了进去。
“公公,陛下发脾气了吗?”
孙祥摇摇头,看了安纶一眼道:“陛下对太子期盼甚高,文治武功都得有。”
安纶欢喜道:“那是好事啊!咱们东厂是陛下的家奴,陛下英明,那咱们的日子就好过。”
孙祥笑道:“你这个憨货!一朝天子一朝臣,明白吗?”
安纶愕然,有些慌张的道:“公公,那咱们到时候会不会被……处置了?”
孙祥摇摇头道:“太子以前锐气十足,可几番变故之后,特备是先帝驾崩后,他的城府越发的深了,估摸着除去兴和伯,连陛下都不知道他的心思。”
看到安纶还在紧张,孙晓拨动着佛珠,说道:“太子果敢,可却不嗜杀,也没听说过他迁怒人……罢了,这话以后别说了,否则大不敬。”
安纶感激的道:“公公,奴婢知道的呢!您说的这些话就是在冒险,奴婢若是在外面乱说,那就是猪狗不如。”
孙祥闭上眼睛,默念着佛经,渐渐的,房间里多了些静谧,让人有出尘之感。
安纶悄然出了房间,返身关了房门,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个重要的消息,只要是传出去,关于朱瞻基的一切非议都将会渐渐消散。
皇帝在,而且看重太子,对他寄予厚望!
多少人要为此而失望啊!
安纶想了许久,然后一骨碌爬起来。
……
吃完晚饭后,黄钟正在写信,准备写给方醒。
北平近期有些死气沉沉的,和外界所谓的盛世呼声不一样,黄钟认为这样的社会氛围不是盛世。
按照方醒的说法,盛世的百姓应当是自信的,应当是面带笑容的。
可大明的百姓却很少看到自信,而且对外漠不关心。至于笑容……
“黄先生,有消息。”
方七敲门进来,低声道:“宫中的消息,陛下对太子期望甚高,希望他能独立在南方展露自己的手段……”
黄钟点点头,等方七走后,他喃喃自语道:“怪道陛下让太子去了南方,还让伯爷去辅佐,原来是历练吗?只是却不好弄啊!”
随后他把原来的信烧了,用隐晦的语言重新写了一封信。
写完后,他仔细看看,不禁说道:“这是个好消息,希望太子能放开手脚,好歹也让天下人看看储君的强硬!”
这封信很快就交给了黑刺的人,随后就通过隐秘的渠道送往了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