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双方的距离不过是两百多步而已,一方起速,一方才减速准备掉头。
“跑不了了!”
两百多步顷刻而至,辛老七挥舞着大棒当先赶到。
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地上全是翻滚惨嚎的人。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人,等我家老爷回来时,定然要扒了他们的皮!”
辛老七丢下这句话,带着家丁们一溜烟就去追方醒。
可这些大汉却没法走了,每个人最少断了一条腿,那种断骨之痛,没承受过的人无法想象。
这里是官道,没多久这些人就被发现了,可没人施救,大家都靠着边上跑了。
其后,当地的巡检司出发,把这些人抬了回去。然后审讯之下,得知是来跟踪兴和伯方醒的,没谁敢怠慢,当即往金陵报了上去。
朱瞻基得知后大怒,当即令东厂和锦衣卫联手去查,最后查到了几个豪绅家。
“全部拿了!”
东厂和锦衣卫马上如狼似虎的把那几家给抄了,旋即有资格能求见朱瞻基的官员都在大宅外请见。
“殿下,他们是来请罪的。”
“不见!”
朱瞻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于是乎守在门外的那些官员们哀声怨道。
“那兴和伯新近纳了妾,自然春风得意,谁胆子那么大敢去跟踪他?找死吗?”
魏智扫了这些官员们一眼,心中清楚,那几个豪绅哪里有这个胆子,更没有这个动机,那么……
气氛有些诡异!
能坐到这个位置的官员就没有傻子,魏智能想到的,大家都差不多想到了,所以……
“那兴和伯也太逍遥了吧?殿下还在金陵,他居然就携美出游,这算是什么?”
有人就不忿的表示了不满,旋即大家的牢骚都开始发作,只是最后的目光大多在都查院的左都御史兰伟业的身上。
你可是都查院的领头人,此时此刻,难道就不该做出表率吗?
去弹劾他!
可兰伟业看着面色严肃,他朝着大家拱拱手,然后急匆匆的就走了。
“他那些所谓的刚正不阿,果然都是看人下菜碟!嘿!刚正不阿!”
……
姑溪河是太平府的一条水路,直接通往长江。
这日清晨,几艘中型船只驶入了姑溪河,然后靠岸。
岸上人烟稀少,可以前却不是这样的。
“老爷,以前这边可热闹的紧,南边烧琉璃,北边烧城砖,金陵城可是靠着这里才建起来的。”
船头上,莫愁指着岸边回身说道,眉间开朗。
你开心就好啊!
还未到句容,方醒就带着人斜插到了江边,然后一路逆流而上,到达了太平府。
远方有些晨雾,方醒说道:“你这些时日连续赶路,进了城就歇息几日。”
莫愁小心翼翼走回来,说道:“老爷,那咱们上岸吧?”
“再等等。”
这时船上做了早餐,不过是鱼粥,可却鲜香扑鼻。
吃完早饭,岸边已经停了一辆马车。
“老爷,哪来的马车?”
莫愁本就准备步行进城了,这时看到马车,知道是方醒特意为她准备的,不禁欢喜感动。
可等她上了马车之后,却未发现辛老七等人马上拿出一管东西,然后用里面的东西涂抹在脸上,瞬间就变了个肤色,根本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