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看到自家老爹没在,就出来说道:“皇爷爷,若是几个招摇撞骗之辈倒是无碍,那些百姓只是被逼的走投无路,继而心生恶意。再就是百姓蒙昧无知,未曾就学,所以容易被人哄骗,两者中,第一是要务,需尽快解决,而第二……且待日后吧。”
胡广的眸子一缩,呼吸急促了几分。
第二是什么意思?
教化百姓吗?
用什么来教化?
儒学,还是……那该死的方……科学!
幸好朱瞻基后面说且待日后,不然刚才那几双饱含忧虑的目光怕是会有些不同的含义。
朱棣微微颔首,对朱瞻基的反应和判断很是满意,为此怒火都消散了不少。
“卫所糜烂,地方官吏勾结一气,坑民,坑兵,居然把卫所军士拉去为自家干活,杀!查清楚了为首的都杀!其余的全数流放!”
扔下杀气腾腾的一番话之后,朱棣怒气冲天的转身就走,路过一个屏风时,一脚就踢飞了出去。
真是怒了啊!
被召来的群臣都面带苦笑,杨荣无奈的道:“北平那边既然都处理了,可陛下依然把咱们紧急招进来,这就是不满意了,咱们也得想想自己是不是太……麻木不仁了!”
“杨大人!”
这时已经出了大殿,金幼孜隐怒道:“你这是在为兴和伯张目吗?”
杨荣看着那些沉默的文武官员,叹道:“兴和伯才将说了卫所糜烂,才将说了地方官吏勾结一气,逼迫百姓逃亡。咱们当时都振振有词,可现在呢?嗯!难道咱们就没有直面自己错误的勇气了吗?”
啪啪啪!
杨荣的话仿佛是巴掌,脆生生的打在大多数人的脸上。
一些人面露沉思之色,可更多的人却一脸的不忿。
金幼孜冷笑道:“碰巧了而已,甚至有可能是兴和伯提早得到了消息!”
杨荣突然觉得浑身无力,他苦笑道:“罢了罢了,本官说这些干什么呢?且回家喝一杯,然后大睡一觉才是正经。”
看着杨荣那疲惫的背影远去,在场的人都默默无语。
胡广看了一眼金幼孜,深深的叹息着,摇摇头也走了。
朱勇嘿嘿一笑,跟上了张辅说道:“文弼兄,你那妹婿这次可又给你争脸了!”
这话带着酸味,而且有些不服气。
张辅淡淡的道:“那是他自己的造化,他是我朝的兴和伯,其次才是我张家的女婿,这一点要是弄混了,不好!”
朱勇嗤笑道:“那有啥啊!大家都知道你那妹婿惧内,难道他敢不听话?”
张辅止住脚步,回头看着朱勇,叹道:“那是夫妻之前的敬重,你当真以为是惧内吗?”
路过的夏元吉听到这话不禁就笑道:“兴和伯惧内?哈哈哈哈!”
朱勇拱手道:“夏大人给朱某解释一二呗!”
朱勇和张辅一样的尊敬儒学,所以在文官的眼里着实不错。
夏元吉笑道:“兴和伯虽然和气,可也不乏霹雳手段,所以啊!那只是夫妻之间的一种只可意会的乐趣,旁人自然是无法知晓的。哈哈哈哈!”
三三两两的人都走光了,留下了空荡荡的广场。
几个太监正在打扫着,突然被上面的急促脚步声给吓了一跳。
这是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