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些闪花了眼的银元,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尽快通过各种方式发放出去,刺激消费,增强大明百姓购买力,让整个大明继续持续进入社会生活高度发达的进程,只要这些人有钱花了,就能有饭吃有衣穿有闲心去谈儿女私情去风花雪月而不会去瞎想什么限制君权还是自由平等之类的思想。
而对于鸦片贸易带来的巨额利润,不仅仅是朱由校这个皇帝意识到这里面的巨大好处,连带着朝堂上的大臣也都认为由朝廷控制鸦片,在国内禁烟,赚取国外的财富来富裕本国的各阶层子民自然得到了国内各阶层一致的支持,即便是守旧党也认为这是再好不过的方式,他们也在给朱由校的新年贺词中上奏疏说陛下做到了与民生利,实乃万古之明君。
一位在英吉利或者佛郎机辛苦种地一年或在工厂里做一年的欧罗巴底层西洋番并不知道他所创造的劳动价值大部分都流入了大明,而他们所憎恨的只是当权者,而当权者则会憎恨不能满足他们剥削力度的底层西洋番。
总之,因为大明的鸦片贸易极大挫败了欧罗巴各阶层发展的阶级性,人们会更多的去在乎如何吃饱穿暖等社会性问题而没有精力去追逐在自然科学上的兴趣,也因此越发的落后于大明的科技发展水平。
数月后,朱由校也收到了来自欧罗巴的锦衣卫的回报,言及英吉利和佛郎机等国已有所谓的“有识之士”开始提议制裁或禁止大明鸦片的贸易的事,并提到了克伦威尔此人一直在对大明的鸦片贸易危言耸听等等。
朱由校不由得笑将起来,按照原本的历史走向,应该是在两个世纪以后,是当时主宰中国的清政府里的一些比较开明的汉族官僚开始意识到英吉利等国鸦片贸易给清廷带来的危机并竭力要禁烟,但现在却变成了大明给西洋诸番进行鸦片贸易,而西洋诸国一些开明官员意识到危机的现象。
一切都反过来了!
“传朕旨意,告诉锦衣卫,尽可能的扶持这些西洋诸国的顽固派,并表示大明的友好,同时想办法加剧其国内腐化与堕落,如有必有可以对一些顽固派势力提供军事援助;
但同时,国内海陆等军也要抓紧训练与扩编,不可掉以轻心,尤其是要走精兵路线,没事兵部可以多调几支军队去各处海洋巡视巡视,以为将来远洋海战做准备,我们大明的鸦片贸易从根本上来说是违背这些西洋诸国的国家利益的,所以武力解决贸易问题的事不可能避免,只是早晚的问题。”
朱由校给内阁首辅卢象升和杨嗣昌等下达着这样的指示,虽然他让卢象升等做好准备,但他并不担心这些西洋诸国会给大明的鸦片贸易形成多大的挑战。
从事实上来说,现在英吉利正是斯图亚特王朝末期,各教派斗争最为严峻的时候,新兴资产阶级与老封建主的矛盾加剧,正是英吉利崛起为世界超级帝国的黎明前的黑暗,如同中国近代史初期的时候一样,一边是满清的顽固派与一边是民族工业发展和民族意识觉醒的新兴知识分子,都是凤凰涅槃前最黑暗期,也是最脆弱的时候,最好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