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积点德,那人你惹不起!”
“什么惹不起!”这时候,应天巡抚王文奎却不由得勃然大怒,也顾不得董其昌在场,就直接朝张岱猛拍了桌子,喝了一句。
张岱见王文奎怒视着自己,也只好委婉劝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王中丞,请不要听陈名夏满口胡言,上面那位先生不是阉宦,且本就不是简单人物,你如果还怜惜自己的乌纱帽,就请你自重。”
王文奎不由得笑了起来,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老秀才这样教训提醒,便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官吗,那好,你且告诉本官,他到底是什么不简单的人物!”
应天巡抚王文奎说着就又猛拍了桌子一下。
砰砰!
张岱不敢说,只能囫囵道:“请中丞见谅,学生不能告诉你!”
“既然你说不出来,就别想着以此蒙骗本官,你当本官是被吓大的,给本官滚开,若再让本官看见你,本官必让提学副使攫夺了你的功名!别以为你是魏忠贤的阉党走狗,本官就不敢动你!”
王文奎这句话算是重重的伤到了张岱,张岱也是不由得情绪失控,大吼道:“王中丞!学生是不是阉党,不能由你来血口喷人,而且朝廷早已有严令,今日不准再提阉党二字,违者必定严惩,中丞作为封疆大吏,还请您自重!”
“哼,张岱,你这是在教本官怎么做官吗”,王文奎说着就不由得怒道:“还真是狂悖到无边,给本官滚出去,现在就滚出去!”
张岱早已是愤怒不已,如今见此,也气得拂袖而去。
而在楼上的朱由校则不由得咋舌道:“这个王文奎和陈名夏还真是一丘之貉,把朕骂的好惨。”
同在屋内的魏敏儿见朱由校不但不生气还如此气定神闲的说着,就忍俊不住噗呲笑了一下。
“笑什么,还不赶紧出去,小心那位王中丞等不及了,拆了你这篱水阁”,朱由校见此,直接一巴掌啪的一声打在魏敏儿的臀上。
啊!
魏敏儿不由得惊呼一声,也只得乖乖的抱起瑶琴出了屋,不过刚才她的一声尖叫,却让楼下的王文奎和陈名夏等听得真真切切。
这些文人士子们的脸都黑了下来。
尤其是应天巡抚王文奎,早已有意要纳魏敏儿为妾室的他毫无一省巡抚的淡然,在那里不停的倒茶喝,但两眼却火一般的瞪着魏敏儿。
魏敏儿走了过来,见陈名夏得意的盯着自己,而应天巡抚王文奎又气呼呼的,便也不好再如往日般清高,只得折腰下拜:“见过董公、中丞和各位老爷性格。”
应天巡抚王文奎见她如此,便也只好压住心中的火气,点头道:“嗯,先去弹一曲吧,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魏敏儿点头称是后就进入帘幕内一边弹奏一边清唱起来。
其声音倒也清脆婉转,悦人耳畔。
不过,就在魏敏儿弹完后,准备行礼回屋时,应天巡抚王文奎却突然命道:“坐本官怀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