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上的长乐公主望着被房俊紧紧抱在怀里的妹妹,神情有些复杂。素闻兕子与房俊亲昵,却不料居然如此亲近,只是这个拥抱公主的举止,若是换成旁人,发配岭南都足够了……
顿了一下,长乐公主轻声说道:“既是如此,新乡侯可一起入内用膳。”言罢,扯着李治的手,转身入内。
房俊笑了一下,抱着晋阳公主,迈步上了台阶。
晋阳公主趴在房俊怀里,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问道:“姐姐好像不喜欢你啊,难道姐夫你得罪了姐姐么?”
这姐姐、姐夫的,若是旁人听来,难免产生歧义……
姐姐是长乐公主,姐夫是房俊,这两人什么关系?
房俊煞有介事的低声道:“岂止是得罪?简直得罪惨了!现在你那位姐姐啊,恨不得把我杀了才解恨!”
“呀!”晋阳公主惊叫一声,又赶紧伸小手捂住小嘴,小脸上满是担忧,小声的急切道:“那可怎么办?别看姐姐好像脾气很好的样子,但是发起火来很吓人的!”
“能有多吓人呢?”房俊好奇的问道。
“就是……谁都不理,你道歉她也不理,也不会凶人,就是不说话,冷冰冰的样子,好恐怖……”晋阳公主显然很有些惧怕长乐公主,小脸煞白。
“呵呵……”房俊被她的样子逗笑了。
不过幻想一下,以长乐公主清冷的性子,大抵即便是发火,也不会如同旁人那般歇斯底里,只会冷冷淡淡的不理不睬,拒人于千里之外。
只是那模样,怎么也不能和“恐怖”沾上边吧?
如同长乐公主这种级别的美女,当真称得上宜嗔宜喜,即便是发火,想来亦当别有一番风情……
*****
外面清雪飞扬,屋内温暖如春。
俏丽秀美的高阳公主依然迎了上来,俏脸上遮掩不住的惊喜之色,柔声道:“来啦!”
房俊含笑点头。
高阳公主轻轻扯着他的衣袖,带着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微笑道:“此处是姐姐的住处,可尚未有男子来过,算是便宜你了!”
一旁的长乐公主顿时有些尴尬,说了一声“我去看看吃食准备好了没有”,便急匆匆进了后堂。
房俊瞄着她掩映在道袍之下柔软如柳条一般的腰肢,然后不留痕迹的将目光看向屋内的摆设。
本以为既然是道观,怎么也得清苦简约一些吧?事实上却让房俊叹为观止。
古色古香的装饰布置,任何一处都是匠心独具,充满了一种低调的奢华。
一侧墙壁上两排香楠木的桌椅,铁梨木的天然几,足有三丈多长。上面摆设着汉铜大花觚,插着一支鲜艳欲滴幽香暗吐的红梅,傍倚着一个兽纹饕餮青铜鼎,品相厚重,足有六尺余高,袅袅的檀香缕缕不绝,沁人心脾。
中间一张倭漆云南产的玉石茶几,一侧横卧着大理石屏四架并联,完全天然的山水云烟;居中竟然悬着李二陛下御笔所书的《兰亭序》一副,上面印着玉章宝玺。房俊强忍着顺走的冲动,纸上字迹笔力遒劲为一时之绝。颇有几分王右军的神韵。
左面墙壁陪衬着南北朝时虞龢的《论书表》墨迹淋漓,右面挂展子虔的《春游图》,泥金描绘山脚,赭石填染树干……
房俊眼睛都绿了,这要是真迹,放到后世得值多少钱?
中间黑檀木八仙桌摆好了点心水果,房俊不关心吃的,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又朝着另一侧看去,见是一个雅致小厅,似乎是长乐公主平日读书用的小书房。
两边楠木隔断俱都雕镂龙凤,勾着内宫制造的锦帐流苏,正中朱几素案上齐整列放着瑶签玉轴等,当中整整齐齐放置着一副御赐笔墨纸砚,旁边地上有三尺多高的盆松,青翠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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