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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此时,对于蒙古人的尿性,李元庆早已经精熟无比。
哪怕是此时如日中天的后金女真,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绝不敢拼上性命,来一场刺刀见红的真正硬碰硬。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老奴率领建州女真起家时,甚至连泥腿子都算上,最多只能算稍稍开化些的野人,自然是什么都敢干,什么都能拼上。
但此时,后金已经立国,他们的勇士们,尤其是他们的王族们,已经开始坠入腐化的生活。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此时后金女真的腐化虽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但他们那种最恐怖的一往无前的精气神,却已经开始消散。
便更不要提是纯正‘血统’的泥腿子蒙古人了。
连黄金家族的林丹汗都是‘兔子’,还能指望谁站出来?
布木布泰在此时的表态倒无可厚非,但却让李元庆还是有些不满意。
布木布泰此时神经本就敏锐,她当然感觉到了李元庆的微微不悦,忙像是小猫一般,跪坐在李元庆身前,摇尾乞怜般讨好道:“李郎,你,你不要生气。此事,我必定会尽力的。可,可父亲被你们俘获,都已经传开了。此时,父亲自然不能直接回去,我会……”
布木布泰还要说些什么,李元庆却是笑着摆了摆手,“我的小猫儿,你无需对我解释太多。打仗,永远是男人的事情。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会好好善待你的部族。”
“李郎……”
布木布泰一时眼泪又涌出来。
虽然李元庆对她的称呼,让她一时有些无语,但此时,她却欣然接受、并有些喜欢上了这个称呼,如果真的能做李元庆的一只小猫儿,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儿?
…………
与布木布泰调笑一会儿,李元庆没有继续留恋温柔乡,而是回到主帐内,点燃了一颗雪茄。
科尔沁部因为地理关系,想要完全切断他们与后金的纠结,也很不现实。
毕竟,科尔沁内部也是一团乱麻,布木布泰虽是王族出身,却不是大头,她无法左右全局。
但她有一句话没有说错,‘眼光要放长远。’
此时,李元庆或许不能直接从她和她的部族身上受益,但只要水到了,渠必定会成。
眼前,包括政治层面,都不是李元庆需要思量的最关键问题,他此时最需要做的,就是在军事层面,将狗鞑子赶离海州城,摧毁他们的精气神。
此时,各项条件虽不是太成熟,但~,李元庆和明军却拥有着一个巨大的优势。
那便是身体和军心。
有着李元庆的强硬手段,明军绝大多数的将士们,都保持在身体健康强健状态,军心也是极为高昂。
而后金军方面,洪水和瘟疫这两件骚腥事儿,便已经足够皇太极喝一壶了。
只是,摄于此时的季节和天气,李元庆还无法在正面,同后金军展开正面交火。
…………
白马过隙,时光匆匆。
一晃,已经七八日过去,时间已经来到了七月下旬。
这些时日,李元庆采取了孔有德的建议,派出了大量精良的斥候小分队,骚扰海州到鞍山堡一般后金军的运输补给线。
此时,总体成果虽是寥寥,却每日都能有小捷报传回来,让明军内部有些燥热的军心,找到了一个好的宣泄口。
七月二十三,船队比预计,提前了三日抵达,也带来了李元庆和将士们最需要的各种补给物资,还有彩子、小莲、小荷、王微、杨宛、齐晓蓉、小雨等李元庆的十几个侍妾。
颜夕本来也很想过来,可她此时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自是不能成行了。
与此同时,经过了这七八日的辛勤开发,李元庆与布木布泰之间,早已经是如丝一般顺滑。
李元庆这些侍妾的到来,也让她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一时有些紧张的郁郁不乐。
不过,相比于整体形势,这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了。
随着船队到来,情报方面的八百里加急,也传来了京师的最新消息。
从七月上旬末开始,京师里刮起了一股针对李元庆的妖风。
这股妖风捕风捉影,虚中有实,实中带虚,真真假假,一方面将李元庆夸上天,另一方面却又绵针暗藏。
甚至,有‘百姓’已经提出来,要朝廷册封李元庆为‘辽南王’,以便让李元庆可以更安稳的在前线对阵鞑子。
名为捧,实为杀。
杀人不见血!
饶是薛国观老谋深算,又有温体仁这颗大树依靠,却也被牵扯到了这风暴之中,根本有口难辩,焦头烂额。
好在,杨妙才、周维、叶启明、周煌诸人,一直隐藏的深些,暂时还没有被波动牵连太深,还保持着整个运转的有序。
李元庆自是不会浪费这等机会,很快便将这事情的风向,操控在自己手中,转移到了军中。
“艹他娘的,这些狗杂碎!都是些什么人呢?元庆,这口气怎的还能忍?合着,咱们弟兄在前线卖命杀敌,狗日的在后面,就这么给咱们泼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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