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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帅,您……”
布木布泰大眼睛里泪花都翻涌出来,很想说些什么,可精巧的红唇动了动,却并未说出口。
李元庆一笑,用力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大妃,你我之间,不必过于拘谨。有些事情,不必过分憋在心里。你我毕竟已是同气连枝,若是元庆能力范围之内,必将尽力帮大妃解决。倘若超脱了元庆的能力范围,咱们也可商议一下,一起想想办法。”
“李帅......”
虽是早就知道,李元庆在寻常很多时候,还是比较温和的,但此时,布木布泰却是未曾想到,李元庆竟然.....竟然会这般柔和。
尤其是李元庆言语中对她的这种尊敬,让布木布泰芳心中一时涌上来万千种说不出的滋味。
被人尊重的感觉她有过很多。
作为皇太极的妃子,在后金,她也是几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谁又敢不给她这个大汗的女人面子?
在科尔沁,她是高高在上的草原之花,被无数人围拢的中心,她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明星般的感觉。
但此时,这里毕竟是明军大营,她只不过是李元庆的女奴而已,但李元庆对她的尊敬,显然不是因为她的身份。
更关键的是,李元庆这言语的意思.....仿似,仿似两人是平等的。甚至,两人是朋友,就好像是朋友之间聊聊天……
布木布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饶是她有着远超越同龄人的成熟,但此时,她毕竟只有十七岁。
放在后世,她这个年纪,还是靠在父母怀中享受撒娇宠爱的小孩子...
一时间,布木布泰的眼泪,简直就像是断了帘的珠线,止不住的往外翻涌滑落,我见犹怜。
“呵呵。怎么哭起来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大妃啊。”
李元庆笑着伸出手,仔细帮她擦掉了往外翻涌着的眼泪,笑着看着布木布泰的眼睛。
布木布泰俏脸登时更红,却是更加委屈,片刻,她一下子扑到李元庆的怀里,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李元庆其实很害怕女人的眼泪,尤其是~,此时他怀中的这个少女,可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孝庄皇太后……
不过,事情总要解决。
李元庆一边轻轻拍打着布木布泰的后背,用肢体语言安抚着她的情绪,一边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小段子,调解着她的心情。
可布木布泰此时心中的委屈,简直就像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足足哭了五六分钟,她有些哭累了,疲倦了,这才意识到,她现在是在李元庆怀里。
一时间,俏脸上简直红的要滴出水来,“李帅,奴婢,奴婢……”
李元庆一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心里舒服些了吧?”
“嗯……”
布木布泰羞涩的颔首,有些不敢看李元庆,却又止不住的偷偷看李元庆。
李元庆笑着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亲了一下,“人,谁都不是圣人。哭鼻子也没有什么好羞的。我也未尝没有哭过鼻子。放松些。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呃....”
布木布泰登时一怔,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李元庆,“李帅,您,您也会有哭鼻子的时候?”
李元庆一笑:“怎么?不可能么?我李元庆也是人,又不是神仙,从石头里蹦出来。哭鼻子不是很正常么?”
“………”
布木布泰一时有些无言,片刻才反应过来,眨着晶亮的大眼睛忙道:“李帅,那,那奴婢能问一下,您,您是在什么时候哭鼻子么?”
“呵呵。这个有很多。比如,当年在镇江时,我抛弃了我的弟兄们,我就流泪了……”
时至此时,无论情场还是战场,李元庆早已经皆是身经百战。
他此时就是一个最好的倾听者,也是一个最好的叙述者,用他最温柔、充满了磁性的声音,简要而又详细的对布木布泰叙述起了当年、他在镇江起家时候的故事。
那位知名女作家言:“想要征服一个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先征服她的身体。”
但李元庆此时却早已经过了这个阶段。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以李元庆此时的身家名望,养一个女人,哪怕是金枝玉叶呢,却不过就像是养一只金丝雀一般稀松寻常。
但李元庆却更明了,倘若无法彻底穿透一个女人的心,那~~,便永远也别想感受到最深厚的温存。
再加之大环境的优势,李元庆此时自是并不介意,对布木布泰‘一箭穿心’。
李元庆虽是笑着、非常柔和的讲述着当年镇江之战,为了保存希望的火种,其实就是为了自己逃命,从而抛弃他的近千弟兄们,打地道逃离了镇江城,但正因为李元庆说的有些飘忽,布木布泰却是更清晰的感受到了其中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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