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元庆,等待着李元庆的下一步动作。
但上苍此时并没有站在她们这一边,让她们非常失望的事情发生了。
李元庆看完情报,皱眉道:“大妃,苏茉儿,元庆怕是不能陪您二位饮完这场酒宴了。出了些小事情,元庆必须马上去处理。这样吧。等明后日忙完了,元庆再好好宴请两位美女。”
看着李元庆大步离去,布木布泰的俏脸上登时蒙上了一层说不出的寒霜。
她真想把这个禀报的亲兵活活掐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来,这不是跟她过不去吗....
苏茉儿这时也回过神来,低低道:“大妃,李元庆他,他走了.....”
布木布泰忽然一笑,又更忽然的在苏茉儿的俏脸上用力亲了一口,“苏茉儿,今晚表现不错。下次,继续努力。”
…………
夜风拂面,潮气袭来,李元庆刚才有些说不出兴奋的血液,也早已经恢复了平静。
来到大帐,陈忠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元庆,这事儿……我,我本不想通知你的。不过,事情重大,我也有些不敢做主。”
陈忠稍稍有些尴尬的对李元庆解释。
李元庆一笑:“大哥,咱们弟兄,莫要再说这种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女人,什么时候没有?自当以国事为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看李元庆神情态度不像作伪,陈忠也舒缓了不少,忙解释道:“就在天黑之前。据前方儿郎们汇报,应该是豪格部的哨探。元庆,后金军今晚的换防有些不正常,而且,竟然发生了哨探百人以上的交火,这事情,有些不对劲那。”李元庆点了点头。
来路上,他已经将事情整体思虑一遍。
皇太极此时虽是已经押宝大明内部和祖家,但李元庆很明白,像是皇太极这种枭雄,怎可能只指望旁门左道?
他也必定想尽快从正面,给他李元庆致命一击。
“大哥,今晚这场雨怕很快就要来了。走,咱们去城头看看。”
“嗯。”
李元庆和陈忠很快赶到了北城头。
此时,远远望去,海州城方向的灯火就像构架在小山上,而在山下的平整地带,星星点点,皆是后金军的散兵游勇营地。
有这条三岔河的支流相隔,河面宽度在五十步以上,加之此时还未封冻,皆是活水,皇太极也吸取了之前被明军扫清外围,而后直逼主城的尴尬,他们又在城外驻扎下了大量的散兵游勇营地。
只不过,这些散兵游勇营地,比之前规模更大,联系更紧密,每一个,恐怕至少要在三五十人的规模。
空气中已经开始弥漫起毛茸茸的雨丝,陈忠解释道:“元庆,今晚之战在河东大约十三四里之外。我军阵亡十一人,鞑子估计在十六七人左右。元庆,后金军往河东增兵的意图很明显那。我担心……”
陈忠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元庆,我担心老薛当时的担忧,怕是会成为现实啊。”
李元庆的眉头也紧紧皱起来。
从今天傍晚开始,天空中便一直阴郁着,像是要下大雨的模样。
此时,辽地传统的雨季就要到来,皇太极往河东增兵,用意已经是不言而喻。
像是这条水流量还算雄浑、五十余步的河流,在寻常时候,想要将其截断蓄水,那可是个非常浩大的工程。
更不要提,一直延伸到三岔河河口,在整个河道的南岸、东岸地区,都有明军大量的巡哨,后金军根本不可能做到截断河流而蓄水。
但雨季到来事情就不一样了。
如果雨势足够,后金军根本不必截断河道,只需在上游做些简易的工事,囤积雨水,等到屯水量到一定程度,又逢雨水规模成型,那~~,对李元庆的海州新城而言,已经是个致命的威胁了。
洪水这种东西,在很大程度上,并不是讲究它持久力怎样,最恐怖的,是它的爆发力。
一旦其势成,只一遍掠过,便足已经够人家破人亡了。
海州新城的排水设施虽是完善,护城河也刻意加宽加大,增强了不少泄洪能力,但海州本就多水,雨季中,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这场雨,是老天爷要跟咱们过不去啊!”
片刻,李元庆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眼睛微微眯起来,“大哥,今晚,持续加强河东巡哨,另~,将黄国山和郇猛部也顶出去!”
陈忠自是明白李元庆的深意,忙点头道:“我马上安排。”
很快,十几个亲兵急急去传令。
这时,雨已经开始下大了,噼里啪啦的砸在身边亲兵们高高举起的雨伞上,李元庆递给陈忠一颗雪茄,低声道:“大哥,此事,你有什么想法?”
陈忠思量片刻道:“元庆,这,这是海州新城最大的软肋啊。咱们也只能坚持着,熬到雨季过去,封冻来临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