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失去了对这场战事的掌控权.....
明军这般明目张胆的推土,大金的勇士们都无法顶上来,这,这接下来,这仗还怎么打?
李元庆这死人,对战事的掌控力,怕,怕是要比博达尔汗还要更甚那……
“这可怎么办?主子,这可怎么办呀?”
旁边,苏茉儿就像是一只被惊到了的小麻雀,低低喳喳的不停。
布木布泰一时也有些心烦意乱,低声啐道:“苏茉儿,你小声一点。小心被李元庆听到了,今晚抓你去侍寝。”
“啊?”
苏茉儿几乎要被吓尿了,小手赶忙捂住了嘴巴,片刻,低声道:“主子,奴婢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去给李元庆侍寝的。”
布木布泰也懒得理会苏茉儿,径自看向了前方战阵。
她也想好好看看,李元庆究竟还有什么好手段。
此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天空中一小半,差不多已经到了巳时中刻,天气已经有些燥热起来。
这时,明军阵中却忽然响起了低沉悠扬的鹿角号鸣声。
很快,前方的红色战阵,就像是潮水一般,迅速而又有效的往后退却而来。
“这……”
布木布泰登时一愣。
她万万没有想到,李元庆在占尽了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竟然没有选择乘胜追击,反而选择了退兵……
高台上,陈忠却是哈哈大笑着揽着李元庆的肩膀,“走,元庆,中午,咱们哥俩喝二两。今日,真是痛快啊。”
战术执行的如此顺利,李元庆的心情也非常不错,哈哈大笑道:“大哥,说好了。可只能二两啊。”看到李元庆下了高台,布木布泰这边也不敢怠慢,忙拉着苏茉儿的小手,小心退回到了她们的营帐方向。
布木布泰心中非常明白,李元庆给她的这些自由、待遇,是建立在她很听话的基础上,一旦她犯了李元庆的忌讳,天知道,这个冷厉的男人,究竟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吃过了午饭,已经到了午时,太阳已经非常的毒辣。
陈忠去休息,准备值下午和晚间的班,李元庆则是继续来到了已经被棚子遮起来的高台上,继续查看镶蓝旗的阵势。
其实,今天若强攻,机会倒真不算差。
就算不能歼灭多少鞑子的有生力量,但拿下塔山铺,却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不过,老话说得好,‘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有塔山铺在这边吊着,济尔哈朗就像是背上了一个沉重的乌龟壳子,想走也走不了,只能被他李元庆牵着鼻子走。
但~,一旦去了塔山铺这个‘乌龟壳’,狡狐入林,李元庆再想抓到济尔哈朗,那可就要难上几十倍了。
更不要提,此时段喜亮、许黑子和孔有德、顺子那边,都没有动手,李元庆自是不会将眼前这股两万余人的鞑子有生力量放走,给两翼的段喜亮和孔有德他们人为制造麻烦。
可惜的是,济尔哈朗这厮这般稳妥,李元庆想有效打击他的有生力量,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啊……
…………
下午,李元庆给全军下达的命令就是休息。
此时,明军南侧战阵的壕沟里,金士麒和姚宇都没有回去休息,而是百无聊赖的缩在土墙后的阴凉地里抽烟打屁。
哪怕对于他们这种二代公子哥而言,雪茄也是很奢侈的奢侈品。
一两银子一支,一天抽个五支,那就得五两银子啊。
五两银子,按照现在的行情,可是能买两个小丫头,买一个标致的俊俏小丫头了啊。
金冠和姚抚民的家教都不错,他们两个又怎敢做这种败家子。
雪茄他们的确一人有一盒,不过,却都是在人前充门面之用,他们聚齐在一起,还是以卷烟为主。
“老姚,你说,伯爷究竟是怎么想的啊。今天这般大好局势,为何,为何不直接推过去?若是明天再推,狗鞑子怕是已经将工事重新修好了啊。”
金士麒深深吸了一口烟蒂,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姚宇也有些想不明白,李元庆为何会放弃今日这大好的优势呢?
不过,李元庆是何人?
那可是真正的从泥汤子里、从死人堆里 爬出来的枭雄啊。
以他的眼光,以他的目力,怎可能会对局势做出错误的判断?
他这样做,必定有着他的用意。
“老金,伯爷运筹帷幄,制胜于无形。他老家人的心思,岂是我等可以思量?不过,伯爷既然这般做了,就必定有他老人家的用意。我猜测,伯爷可能是想养精蓄锐,说不定,咱们晚上还有活干。”
金士麒本来正惆怅,猛的听姚宇这么一说,精神登时一下子振奋了不少,忙道:“老姚,你别说。还真可能是这么个理儿?那咱们可得好好准备了啊。鞑子这么缩,这都好几天了,咱们可是一级鞑子首级还没有进账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