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励军心。”
陈忠自是明白了李元庆的深意,忙重重点头道:“也好。元庆,此事事不宜迟,稍微收拾一下,咱们赶快行动起来。”
李元庆一笑:“也好。招呼弟兄们,咱们边吃午饭边开个短会。”
…………
简单吃过了午饭,李元庆和诸将明确分工,分别深入前方战阵,与一线的将士们交流、谈心,顺便‘画饼’勉励军心。
对面,后金军的壕沟土墙工事依然在如火如荼的修竹当中,皇太极也在一众后金王公贵胄的陪伴下,来到了营地前已经堆起来的一段土墙之后,小心查探着明军的防御规模。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对皇太极而言,每一次与李元庆对阵,都像是一次天人纠葛,若非实在是无法选择,他绝对不会选择这个结局。
深悉汉文化精髓的皇太极,自然是非常明了‘此消彼长’这个词的深意。
说实话~,已经这么多年了,哪怕此时他已经存下了不少‘秘密武器’,但与李元庆的主力对阵,尤其是李元庆已经摆好了防御工事的情况下,他心里也没有任何把握。
因为……这仗胜了还好说,可以勉强削弱一下李元庆的威势,减缓一下李元庆的脚步,但~~,一旦失败,那……
不过,强啃李元庆的‘乌龟壳’,皇太极没有把握,但~,与李元庆保持对峙,保障后续的奴隶和财产从容过境,皇太极却是有着充裕的信心。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那。
时至此时,后金军主力在攻城方面,已经远算不上是弱项了,但~,那却只是对普通的明军而言……
一旦面对李元庆,这不是弱项的弱项,却也只能变成是弱项了……
而此时,即便是李元庆这边已经有了不少的战马,但~,若真是拉开了架势、撸起了袖子野战,皇太极却是丝毫不虚李元庆的。
只不过……
皇太极非常明白,即便他和李元庆对有些事情,简直心知肚明,但~,该走的过场,那是决不能少的……
此时已经临近正午,太阳高高挂在天空,阳光很好,但嘶嘶着呼啸的北风,不但将人身上的衣衫吹的猎猎作响,也冲散了阳光的温暖。
这就好像你前一秒刚出了汗,但下一秒却直接被风给风干了,尤其是这风又干又涩,让人非常不舒服。
此时,皇太极和百多名王公贵胄,并没有排开往常一样的排场仪仗,而是以皇太极为中心,挤成一个扁团,缩在被堆的高高的土墙之后。
此地距离明军前哨阵地虽已经三里有余,但谁也不知道,李元庆这狗杂碎到底有没有强力远程打击武器。
否则,一旦被李元庆这边发现了猫腻,不管不顾的来上几发,那~~,这事情可就不好玩了啊。
“诸位,尔等可有何破敌良策?”
皇太极盯着前方战阵看了好一会儿,转过身来,扫视周围一众满蒙权贵。
此时,除了老十德格类,带着十几个牛录的散勇,在后面断后,阻截京师方向的明军追兵,整个后金的王公权贵,基本上都到齐了。
但此时,这一众‘爷’们,面色却……却都有些不太好看。
不怕人比人,就怕货比货啊。
在辽西,在蓟镇,在京师,在大明腹地,他们简直是犹入无人之境,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因为这些明军,根本不可能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
除了一些大的坚城,因为有高大宽厚的城墙阻隔,他们一时不愿硬碰硬,折耗勇士们的性命,会选择绕过去,在其他地方,那却简直就跟大草原上的牧场一样啊。
屠个村子吃小肉,破个县城吃大肉,破个府城~~,那简直就是人人有肉,晚上还有更放松的享受了。
但此时~,先不去说对面的明军究竟怎样,仅是看着连绵交错、沟壑密布的‘铁桶阵’,那就足够让人触眉头的了。
大家都是宿将。
几乎从娘胎里出来,便是在马背上征战度过,又怎可能看不出来,此时明军这阵势,那简直就像是大草原上的纷乱地下迷宫,别说进去了,便只是看上一眼,都会叫人胆寒那。
尤其是此时~,大家都已经赚的瓢满钵满,谁又愿意在这种时候,去触了威凛天下的李元庆的眉头。
两三分钟过去了,身边这帮狗奴才竟然无一人应对,皇太极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起来,微微冷哼一声。
代善率先反应过来,忙恭敬对一旁的皇太极拱手道:“大汗,李元庆这厮,好歹毒的心思啊。他怕是算准了,咱们要着他的道儿啊。这事情,依奴才看,咱们绝不可操之过急。反正我大金此时已经是大获丰收,慢慢与李元庆这厮磨着便是!呵呵。他李元庆难道还有胆量来攻咱们的营?”
莽古尔泰也反应过来,忙补充道:“大汗,二哥说的不错。李元庆此人,阴险卑鄙,奸诈异常,简直堪比火狐,又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对我族人极为仇视,咱们切不可贸然行事,先以防御为主便是!不出意外,此时,明廷的希望,怕都已经落到了李元庆的肩头上,此时这般态势,该着急的~~~,可不应该是咱们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