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绝。都起来,把衣服脱光了,手举到头顶!”
李元庆说着,却是看向了萨哈廉的眼睛。
萨哈廉与李元庆的目光对视了也就一秒,忙有些惊慌失措的垂下了头。
李元庆的眼神实在是太犀利了,仿似……仿似要直接穿透他的内心啊。
不过,李元庆的眼神里,却仿似还有那么……有那么一丝说不出的玩味……
这也让萨哈廉的心中一下子燃起了熊熊的希望之火。
或许~,事情还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啊……
这时,数百名长枪兵、鸟铳兵,已经这些鞑子奴才团团围起来,明晃晃的长枪头、黑洞洞的铳口,径自对准了他们。
这些鞑子奴才也不敢怠慢,纷纷丢下武器,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此时天气虽冷,但一时半会儿,总是冻不死人的,已经到了这般,他们又哪还有什么选择呢?
片刻,等这些鞑子奴才都脱掉了衣服,儿郎们已经将他们推到了两边,有李元庆的亲兵冲上前去,直接脱光了萨哈廉的衣服,将赤条条的萨哈廉像是拎小鸡一般,拎到了李元庆的面前。
萨哈廉此时再也无法故作矜持了,忙哆哆嗦嗦的跪倒在李元庆的脚下,拼命对李元庆磕头,“奴才萨哈廉,见过,见过姑……”
他后面那个‘父’字还没有说出来,却已经被李元庆一个颇为凛冽的眼神制止了。
萨哈廉片刻便反应过来,忙又道:“见过李帅。李帅,奴才知错了啊。恳请你大仁大义、大慈大悲,绕过奴才一条狗命吧……”
李元庆蹲下身来,笑着拍了拍萨哈廉的脸颊,“卿本良人,奈何为贼?”
“呃……”
萨哈廉登时不由目瞪口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元庆却是笑着站起身来,“给他披上一条毯子。带回县衙叙话。孔有德,郇猛!”
“卑职在!”
孔有德和郇猛赶忙恭敬跪倒在李元庆身前。
“这边就交给你们了!严防死守,等待大军主力进城!”
“是!”
李元庆又笑着对一旁的陈忠道:“走,大哥。咱们去县衙喝杯酒、暖和一会儿。好好检查下你的伤势。”
大局已定,陈忠原本一直有些悬着的心,此时也完全放松下来,笑道:“元庆,你不说我都忘了。这狗日的,伤口还真是疼啊。”
一旁,萨哈廉的小脸儿上却登时一片晦气。
他他娘的干嘛非要不知死活,给陈忠来上这一箭呢……
…………
此次突袭,李元庆携带的兵力虽是不多,只有三千人,但此时,明军已经完全掌控了形势,北门、西门、东门的李三生和陈长亮两部已经进了城,顺子又亲自回去调遣大军主力,平谷城在事实上已经完全被李元庆吃进了腹中。
县衙这边早已经被肃清干净,李元庆亲自为陈忠检查了伤口,清洗过后、重新上好了金疮药,又缠好了绷带,包扎结实,这才放下心来。
李元庆简直像是女护兵一般仔细,搞的陈忠都有些无语了,“元庆,区区小伤而已,你看,你非要搞的这么郑重……”
李元庆却是狠狠的瞪了陈忠一眼,“大哥,以后,你若再敢这般轻易冲进战阵腹地,可不要怪兄弟我不讲情面!我非关你三个月禁闭,丢给你一百个女人!”
“………”
陈忠不由无语,忍不住对李元庆翻了个白眼,“元庆,你,你这也太狠了吧……你当哥哥我是打桩机啊……哥哥这小身板,哪能经得起这折腾……”
陈忠有些尴尬的嘿嘿笑了几声,神色却是郑重了不少,孩子般嘿嘿笑道:“元庆,你放心便是。有了这次教训,哥哥我以后可绝不敢这般贸然了。咱们弟兄的好日子才刚开始,你还有这么多事儿等着我帮忙,我又怎能不爱惜自己的小命儿呢?”
李元庆对陈忠这脾气也有些无语,沉声道:“大哥。我发誓,这是最后一回了。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想看到你再受伤。”
陈忠不敢再纠结这个话题,忙嘿嘿笑道:“元庆,我去那边歇会儿,顺便看看羊腿烤好了没。萨哈廉这厮不简单,你好好跟他聊聊。等下咱们哥俩好好喝一杯。”
看到陈忠拔腿就当了‘逃兵’,李元庆不由摇头失笑。
他这个大哥啊,什么都好,就是这脾气,一上来简直跟孩子一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这般……兄弟两人又怎可能走到今天?还依然尽善尽美……
坐在宽大舒适的主座上,李元庆点燃了一颗雪茄,慢斯条理的品了一口,平稳了一下心神,摆手对门外侍立的杨磊道:“把萨哈廉带进来!”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