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是这种夜间的突袭偷城,其实讲究的并不是在破了城门之后,傻乎乎的冲进去。
当然,如果兵力足够,这样做的确是最有效克城的方法。
但~,像是李元庆此时这般兵力并不是太充裕的突袭,那就要讲究一个‘巧’字了。
这其实就像是围捕被圈起来的野兽。
要给野兽留个门,让它们知道,从门口能出去,但却又要把门口牢牢控制住,它们出来一个便杀一个,用这种强有力的控制力,不断狙杀它们的有生力量。
而只要它们的有生力量被打残了,那~,克城自然就容易许多了。
这时,西门方向忽然传来‘轰隆隆’一声巨响,紧接着,清脆的鸟铳嘀鸣声不断。
顺子登时不由一紧:“哥,狗日的要冲西门那。”
李元庆看向西门方向的火光,英挺的脸孔上并未太多表情。
不多时,西门方向传来了‘嗖嗖嗖’三发信号弹。
顺子不由大喜:“李三生这厮,不愧是老子带出来的兵。没有让老子失望。嘿嘿。”
李元庆又瞪了顺子一眼。
“呃……”
顺子一愣,却只得乖巧的闭上了嘴巴,但眉眼中的兴奋,却根本遮掩不住!
今晚,这些狗鞑子,这些汉人奴隶,这些财富,他们可是要牢牢收下了。
…………
与李元庆和顺子这边惬意的欢快不同的是,城中,萨哈廉身边,亲卫奴才已经不足百人了。
这般混乱局势,到处是火光,到处是鸟铳嘀鸣,到处都是剧烈的手~榴~弹爆裂声,仿似周围都变成了铜墙铁壁,加之数次突围遇挫,他们一时根本就不知道该往哪里突围了。
“爷,明狗子已经把咱们围住了啊。咱们没有退路了啊。这可怎么办那……”
身边奴才的说话声都已经带上了哭腔,完全没有了平时的趾高气昂,明显是方寸已经大乱。
“都给爷闭嘴!谁他娘的再乱嚷嚷,爷非割了他的舌头喂狗!”
已经到了这般时候,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萨哈廉,终于恢复了他本来的面目,眼神凶恶,披头散发,简直犹若恶鬼。
他恶狠狠的扫视过周围众人。
身边奴才无一人敢面对他的目光,纷纷谦卑的垂下了头。
萨哈廉此时简直想要骂娘那。
他本已经做好了极坏的打算,却是万万没有想到,李元庆这狗杂碎,居然真的来了。
而且,并不是大军围城,而是偷偷摸摸的摸过来……
这让他逃都无处可逃了啊。
不过,他萨哈廉是何人?
又岂可能这般便束手待毙?
他仔细聆听周围的厮杀叫喊声,片刻,忽然阴阴冷笑:“走。去汉人女营营地。”
“呃?”
“这……”
身边奴才都是大惊,不知道萨哈廉想干什么。但萨哈廉可是真主子啊。他发了话,谁又敢反驳?
忙急急围拢着萨哈廉,快速奔向了这边的汉人奴隶女营营地。
此时,奴隶营地这边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原先的真奴守卫和奴才们早已经急急去突围了,已经没有了看守。
这两万余年轻的汉人女眷,此时被圈禁在两座巨大的府邸之中,她们此时虽是知道外面出了事情,却是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敌是我,又怎的敢乱跑?
只能乖乖的等在这里,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萨哈廉和他的奴才们对这里早已经驾轻就熟了,平日里,他们可没少来这里寻欢作乐。
令亲卫奴才控制住大门,上墙头十几个耳目监听外面,又令二三十奴才去外面收拢溃兵,又让奴才去里面大堂搬来了一把椅子,萨哈廉不紧不慢的坐在了前院正中,还喝上了一壶小酒。
只是,他的脸上虽挂着笑意,但眼神却是阴冷无比,心中暗暗啐道:“狗日的李元庆,你不是喜欢玩阴的么?呵呵。那爷今天就陪你玩个彻底!看看到底谁更狠!”
他摆手招过身边一个心腹奴才,低声道:“把这里的酒坛子都搬到这里来,去里面把那些娘们儿都给爷带出来,能带多少带多少!还有~,把周边的干柴都给爷聚到这边来!”
“呃?”
这心腹奴才登时也明白了萨哈廉的用意,额头上冷汗都渗出来,有些吃力的咽了口唾沫,有些呆了片刻。
“狗日的,没听到爷说话么?”
萨哈廉不由大怒,猛的站起身来,抬手便朝着这奴才脸上一鞭子。
“哎哟。”
这奴才吃痛,忙本能的捂住了脸,鲜血已经从他手的缝隙里流出来。
他这时也终于反应过来,忙恭敬道:“是,是。爷。奴才马上去办。”
看着这奴才快步离去,萨哈廉还算英俊的脸却是有些说不出的扭曲起来,颇为得意的哼起了一首叫不出名字的小曲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