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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金军主力的入关,就像是一阵骤然而起的龙卷风,将大明好不容易才稍稍安稳下来的局势,又搅得像是被秋风卷起的落叶,简直一片纷杂,鸡飞狗跳。
正月十七下午,凌晨才得到消息的满桂,率先率领本部五千余精骑,赶往西线战场,正式拉开了关宁军序列参战的序幕。
正月十八日傍晚,蓟镇镇府三屯营,在阿济格部与豪格部主力近乎疯狂的冲击了两个时辰后,被攻破了北段城墙。
蓟镇巡抚随迅速夺路而逃,随即,副将、游击五六人,紧随其后逃命。
三屯营总兵朱国彦不愿逃跑,但已经无法再战,绝望之下,自尽身亡。
正月十九,东线重镇遵化,在竭力抵挡了大半天之后,被后金军攻克……
正月二十二,袁督师亲率关宁军主力各部、近三万人,抵达了永平北线,逼近战场。
与此同时,皇太极迅速做出了反应,调饶余贝勒阿巴泰本部,镶黄旗汉军旗总兵谭拜部主力,回师东进,与袁督师部关宁军主力对峙,其亲率后金主力,继续向西线逼近。
但李元庆此时却并未着急,依然安稳的留在永平城西南的老林子里,‘修身养性。’
事实上,李元庆早在正月十八中午,便得到了袁督师的调令,允许辽南诸部参战。
不过,李元庆此时的主力还在长生岛,又怎可能直接赶往战场?
此时,李元庆和陈忠诸部,两万余主力儿郎,已经完全与中军聚集,粮饷物资差不多也都搬运完毕,包括底下的儿郎们也都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但李元庆却是极为冷静,绝不着急。
事情已经发生,着急非但不会有半点作用,反而只能是加剧事态的恶化。
身为一军主将,统领着整个辽南、甚至是整个大明、整个华夏民族的希望,哪怕麾下的兄弟们都已经快急了眼,他李元庆心中也是焦急万分,但李元庆却只能强迫着自己持续保持冷静。
哪怕袁督师可以谅解他李元庆私自屯兵海边,在政治上解决掉这个麻烦,但李元庆非常明了,他和他的弟兄们,还是不能在第一时间,切入战场。
因为无论从政治还是军事角度来考量,此时李元庆出兵的时机都不成熟。
哪怕先不提政治上的考究。
此时,李元庆和陈忠两部,虽有两万余匹战马、上万匹骡马参战,但整个军队的机动性,还是远远无法与后金军相比。
摄于两部先天性的劣势,真正可以称之为骑兵的,不过还不到五千人。
更不要提,即便是这五千骑兵,真正完全合格、能真正在战场上冲杀的,也就两千出头。
在此时形势还不明朗的状态下,这就注定了,‘赶战场’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事情。
以己之短,击敌之长。
李元庆又怎会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他麾下的儿郎们,性命可都是宝贵着呢。
更不要提,如果此时李元庆出兵了,哪怕能击溃东线的后金军主力、稳固东线局势呢,但袁督师和关宁主力此时皆在东线,李元庆把事情都办了,又将他们至于何地?
再者说,大明的文官集团,‘秋后算账’,那简直就是拿手好戏。
之后,一旦他李元庆功高盖主了,这私自屯兵的嫌疑,那根本就不可能洗的掉。
这就等于自己在自己的脖子上架上一把刀啊。
李元庆又怎可能会做这种糊涂事儿?
而此时,迁西、遵化,包括玉田一线,基本上就是无人区。这边原先的大部分人口,都聚集在永平、昌黎、山海关一线。
只要李元庆卡住了永平一线,这些人口便都可得到保全,李元庆又怎可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虽然等待的滋味并不是太好受,甚至有些煎熬,但却能让李元庆、陈忠和一众老弟兄们,站在更清醒的角度,审视整个大局,为接下来的出兵,做好更完善的筹谋和准备。
不出则已,一出必定要见血毙命!
…………
正月二十四。
永平西北约莫七八十里的野狼沟。
袁督师的关宁军主力、山海关满桂部主力,永平城刘兴祚部主力,包括这些天收拢的六七千蓟镇残军,约莫五万出头的明军主力,已经在此与阿巴泰和谭拜两部,对峙了一天多的时间。
但此时,对面的阿巴泰和谭拜两部,兵力虽只有万人出头,却皆是真奴精锐,昨日两军发动了十几次冲杀,明军这边明显没讨到太多便宜,后金军依然牢牢卡死了官道。
此时,皇太极之所以用阿巴泰和谭拜,赶赴东线战场,而不是用代善、莽古尔泰这样的大贝勒过来,着实也是煞费苦心。
阿巴泰和谭拜,皆是后金军阵中的百战宿将。
他们不仅个人能力非常突出,麾下奴才精锐骁勇,尤其是对皇太极的战术战略意图,执行的非常到位。
他们两人就像是一块又臭又硬又难啃的骨头,正顶在明军的腰眼儿上,着实让明军非常难受。
此时,刚刚过辰时,不过才七点多一点,但袁督师的大帐内已经是人满为患,几十名游击以上将官,将这里挤得是满满当当。
唯一一个以千总实职,破例参与会议的,自然是吴襄的宝贝儿子吴三桂了。
事实上,吴三桂已经是游击官身,只不过,朝廷的任命此时还没有发下来。
若换做寻常人在这般状态,自是无法参与军议了,但他们吴家又岂是寻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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