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明里、暗里,谁还能比他李元庆的底子更深?比他李元庆的底气更强?
但今天~,这九爷虽将李元庆搞的有些烦躁,浪费了李元庆不少时间,但李元庆却并不会真的就将他踩死。
在很大程度上而言,与永宁宫那位正主儿结个善缘,可绝不是坏事。
当然,前提是,李元庆必须要先将这九爷身上的倒刺儿,先理顺了!
片刻,李元庆舒畅的吐出了一口烟雾,掏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快要八点了。
王承恩既然派了小太监过来说话,帮他李元庆解了这个场儿,显然,这老太监肯定是在外面等着他了。
李元庆也不再跟这九爷墨迹,笑道:“九爷是南方人吧?看来,九爷对京里的规矩,还摸得不是太透啊。”
九爷登时又拼命对李元庆磕头,“李帅,正是,正是啊。学生可是被那帮狗杂碎坑惨了啊。若,若早知道这是您的亲兵,给学生一百个胆子,学生也不敢这么乱来啊。”
李元庆一笑,“九爷也不必这般妄自菲薄。老话说得好嘛。不打不相识。今日这事情,也的确是李某麾下儿郎,脾气稍稍急了些嘛。但大家都不是外人,把话说开了,还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么?”
九爷可不傻。
此时,他当然也听明白了李元庆话里的深意,忙又拼命磕头:“是,是。李帅所言极是。都怪学生太年轻不懂事,犯下了这等大错啊。”
李元庆笑着对杨磊使了个眼色。
杨磊登时会意,忙将九爷扶起来,身后亲兵已经搬来了椅子。
九爷已经跪了好一会儿,腿脚发麻,站的都有些不利索了,杨磊忙将他扶在椅子上坐下来。
李元庆这时却站起身来,慢慢舒缓了一下手脚,笑道:“九爷,今夜时候已是不早。李某便不去田国爷府上拜会了。不过,明日中午,李某会去拜访田国爷。九爷可愿为李某引路?”
九爷此时又怎能不明白李元庆的深意?
忙吃力的撑着站起身来,恭敬拱手道:“李帅看得起学生,是学生最大的荣幸。明日一大早,学生必扫榻相迎。”
李元庆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九爷的肩膀,“九爷,不打不相识。京师就这么大地方,谁又没有有难处的时候?九爷这位仆从的后事,李某会留下人好生处置。那咱们今天便这样吧。明日再见。”
说着,李元庆又拍了拍九爷的肩膀,笑着大步离去。
屋内一多半的亲兵,也瞬时离去,整个大堂内登时一下子宽松起来,九爷额头上的阴云也散去多半,只是,他额头上的冷汗却是止不住的往外翻涌,后背~~,更是早已经湿的通透。
身边奴仆赶忙小心围过来嘘寒问暖。
“爷,您没事吧?”
“爷,这事儿,咱们,咱们该怎么办……”
“………”
听这身边奴仆一阵呱燥,九爷登时一阵心烦意乱,怒斥喝道:“吵什么吵?都给爷滚开。”
“呃?是,是。”
周边奴仆登时被吓了一大跳,但又怎敢反抗九爷的威势,赶忙退到一旁。
九爷这时却忙站起身来,恭敬对留下来处理这奴仆后续事务的金回子一拱手,陪着笑脸道:“这位,这位军爷,您看,您看咱们是不是先把这尸体处理了?留在这里,怪碍眼的。呵呵……”
金回子一笑,“九爷客气,就按您说的办。”
“是,是。多谢军爷。”
九爷赶忙连连拱手,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得赶紧想个法子把这狗奴仆今夜便埋了,省的夜长梦多啊。
只是,王大富刚刚烧开了热水、帮李元庆泡好了茶水,却忽然发现,李元庆居然不在这边了,忙急急看向了金回子,“这,这位兄弟,李帅……”
金回子一笑:“大帅正在外面等你。我令儿郎引你去。”
王大富不由大喜,忙恭敬一拱手道:“多谢老哥,多谢老哥了。”
说着,忙跟着一个亲兵,小心抱好了茶杯,屁颠屁颠离去。
李元庆此时已经赶到了这酒楼背后的一条小胡同里、王承恩的马车边,正笑着与王承恩聊天。
“王公,今夜之事,王公可是帮了元庆大忙了。元庆若不摆顿酒,今晚可是要睡不着了啊。”
王承恩不由哈哈大笑:“元庆,你这嘴皮子哟,杂家都快被你忽悠住了。不过,杂家老了啊,跟你们年轻人比不得了哟。晚上,杂家可不敢贪杯了。这顿酒,杂家可是给你省了。”
李元庆不由也是哈哈大笑:“王公,那感情好。元庆可是又省下一顿酒钱了。那元庆只好请王公喝一碗大碗茶了。”
此时,李元庆与崇祯皇帝这边已经达成了妥协,已经有进入‘蜜月期’的征兆。
与王承恩这边,关系早也已经是非常熟了。
与魏公公相比,王承恩这老太监还是很不错的。
不仅能办事,会办事,更关键的,他的权力欲比之魏公公是要小了不少,更容易与人接近、相处。
李元庆自然不会放过与这老太监亲近的机会。
人只有对彼此更加了解,才会更加熟悉、亲热,转而更加信任。
“大碗茶?”
王承恩一笑,扫视四周,却并没有见到李元庆的马车,不由笑道:“元庆,怎么的?你这是还会变戏法不成?”
这时,李元庆却往旁边的胡同口一指,笑道:“王公,瞧~,大碗茶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