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尽量素雅清淡些。今夜开始,咱们便为大帅守灵吧!”
“呃?好,好!元庆,我也是正是此意。”
李元庆已经发了话,这事情便如同是板上钉了钉,在此时,谁又敢反抗他李元庆的威势?
众人纷纷簇拥着暂时收拢毛文龙遗体的简易木棺,来到了陈继盛的营地。
而这时,毛文龙原先营地的值守将官们,也得到了消息,纷纷簇拥到这边,又招呼过营中的大部分火兵过来帮忙。
来到陈继盛的大帐内,各人分宾主落座。
毫无疑问,李元庆自然是左上首最高的位置,陈忠则是与李元庆正对面。
但陈继盛再坐在帐内正中央的宝座上,显然就不合适了,忙求救般的急急看向了李元庆。
李元庆一笑道:“大哥,这是你的大帐,咱们此时是商议内部的公事,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大哥,大帅的后事,还需要你来拿主意啊。”
李元庆再次发话,就像给陈继盛吃了一剂强心剂,陈继盛这才有些颤颤巍巍的坐下来,强撑起精神,招呼众人。
后世时,有个理论。
说~,男孩的长大,需要积年累月、不断碰壁、不断流血、需要一个非常残忍的过程。
而女孩子的长大,也许,只需要一夜之间。
在此时,除了李元庆一人,对毛文龙的死,有先期的心理预期,其他所有人,也包括陈忠,都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毛文龙的死的确令人伤心,但~,更多的人,却是担心他们自己屁股下的切身利益。
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更不要提,是拥有人丁几十万的东江了。
但今天的事情毕竟是太过激烈了,已经快要傍晚了,但各人却还都没有吃午饭,帐内又沉浸在无法言语的悲痛情绪中。
李元庆自也不会太着急、直接抛出正题,而是眼观鼻,鼻观心,仿若又陷入了老僧入定,等待饭食先上来。
陈忠这边登时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也不多话,也闭起了眼睛,凝神静气。
陈继盛倒是有说不完的话想说,但看李元庆和陈忠都这般状态,他也明白了过来,此时,他虽为东江名义上的一号,但很明显,这事情的主动权,并不在他手上啊。
但陈继盛此时已经调整了不少心态,此时稍稍和缓一下,倒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毕竟,李元庆之前的几次表态,已经将他推到了这个位置上。
谁有当着他李元庆的面、公然对他陈继盛再发难?
好在火兵们上菜的速度非常快,这般压抑至极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
饭食火兵们明显也经过了精心准备,皆是以好吃管饱的热乎肉菜为主,就着骨汤和大碗茶,不是很好看,却极为实用。
在这般状态,酒自然是没有一滴的。
事已至此,所有人都不是傻子啊。
风卷残云的吃过了饭,众人的目光不自禁的,便都聚集到了左上首的李元庆身上。
李元庆掏出雪茄盒,将雪茄盒递给旁边的张攀,自己点燃一颗,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笑道:“我令人再去多准备些雪茄,今日,弟兄们都要为大帅守灵,总是要有些提前准备啊。”
“李帅仁义啊。”
“多谢李帅厚爱。”
“李帅……”
李元庆这看似波澜不惊、却非常实用的话,登时引起了帐内众将的纷纷附和。
原本说不出压抑的帐内,气氛登时缓和了不少。
陈继盛也不得不佩服李元庆的手段和财大气粗了。
要知道,一支雪茄,折合成银子,最起码也得小一两,此时帐内差不多能有五十来人,再熬上一夜,这个数目可……
但片刻,陈继盛却是不住的失笑摇头。
李元庆跟他们,本身就不是一个水平线、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他再去嫉妒李元庆,找李元庆的麻烦,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自己嫌自己命太长么?
片刻,陈继盛看向李元庆道:“元庆,事已至此,大帅的后事,咱们是要将大帅的遗体带回东江,还是在双岛这边……”
李元庆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浓雾,扫视帐内诸将,片刻,才道:“大帅是东江的主人。元庆虽是东江出身,但不在东江,已有经年。此事~~,便先由东江的弟兄们先议一议吧。”
众人登时又是一阵低声议论。
陈继盛一时也有些摸不透李元庆的心思,有些不敢急于表态,忙笑道:“诸位兄弟,元庆说的不错。尤其是承禄、承祚,你们是大帅的直系亲人,你们有什么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