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他们要在这里打起来,事情可就不好收场了。对谁也不好。”
陈忠早就等不及了,低声道:“元庆,走!咱们去会会这位谢参将!”
说着,已经大步冲上前去,凛冽的冷笑道:“都他娘的吵吵什么!啊!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一个个都活腻味了是不是?敢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撒野!”
陈忠还未走到双方近前,身边,呼啦啦一大片,他和李元庆的亲兵,已经蜂拥将这曹文诏和谢参将围在了当中,钢刀出鞘,黑黝黝的鸟铳口,也是竟自对准了其中的他们。
在关宁军序列中,寻常的打架斗殴,简直是层出不穷,根本就不叫事儿。
但~,大多数时候,各人心里都比较有数。
动拳脚可以,必要的时候,动砖头、石头、棍子也可以,上级将领面对这种狗咬狗的事情,一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差不多就过去了。
但~,一旦拔刀、拿铳,这可就不是斗殴这么简单了啊。
而是形同造反啊!
谁又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但此时~,陈忠却是敢在这般状态,直接亮出家伙什,尤其是这些长生营和广鹿岛的亲兵们,个个虎视眈眈,怕就要如猛虎出笼。
这些曹文诏和谢尚政的亲兵们,那可都不是傻子啊。谁还敢在这个时候乱来?
片刻,瞬时安静了下来。
陈忠大踏步的走到了曹文诏和谢尚政这边,两人的亲兵登时本能的自发的让开了一条路。
陈忠龙行虎步的走在到了曹文诏和谢尚政身前,李元庆则是不紧不慢拉开了七八步,跟在了陈忠后面。
“怎么着?今日个,非要在我老陈的眼皮子的闹事了?”
陈忠仿似霸王一般,冷冽的扫视过曹文诏和谢尚政。
陈忠虽然之前不认识谢尚政,但谢尚政却是认识陈忠。
毕竟,在辽地混,哪怕是在辽西混,若是不认识李元庆和陈忠,那还混个鸟毛的?
“陈帅。”
“陈帅……”
曹文诏和谢尚政忙恭敬看向了陈忠,刚才还凛冽的威势,登时一下子就蔫下来。
这时,看到李元庆也大步走过来,两人忙又道:“李帅。”“李帅。”
李元庆笑着扫视过两人一眼,又扫视过周围的亲兵,无一人敢直面李元庆的目光。
刚才~,虽是陈忠表露出的威势,但~,在场众人,谁又会是傻子呢?
所有人都明白,在此时此地,包括在整个辽南,能做主的,能真正一个唾沫一个钉的,那只有一人!
包括他陈忠,也是这个人的庇护下,才有如此崇高的威势!
“曹兄。”
李元庆笑着对曹文诏一拱手,又看向了谢尚政,笑道:“这位便是谢参将、谢兄吧?今日这是怎的了?要在元庆这边大动肝火?”
谢尚政心中不由大骂啊,“你个狗日的李元庆!明明刚才还在跟曹文诏这狗杂碎喝酒,现在竟然这么欺负人啊……”
但李元庆的威势却远非曹文诏可比,尤其是李元庆的大名,在辽地,那可绝不是一年两年了啊。
谢尚政又怎敢在此时,公然反驳李元庆的威严?
忙恭敬单膝跪地道:“李帅,是,是一点小误会而已。卑职绝不敢在李帅这边乱来。”
李元庆哈哈大笑:“即是误会,话说开了,那不就结了?谢兄,里面酒还温着呢。谢兄要不要也过来一起喝一杯?”
李元庆虽说的飘飘然也,但谢尚政又怎的敢真的接李元庆这话茬?
用屁股想,他也知道,他又怎的可能有跟李元庆同桌共饮的资格呢!
曹文诏这狗日的真是好运气啊,竟然能得到李元庆的垂青。
若早知道李元庆会出来,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李元庆面前闹事啊。
忙恭敬道:“李帅,此事,此事都是卑职的失误。卑职即刻便撤兵。恳请李帅责罚。”
李元庆哈哈大笑:“即是如此,谢兄有军务要事在身,那元庆便不勉强了。明日吧。明日元庆在府内设宴,谢兄可不要不给元庆这面子啊。”
“………”
谢尚政简直被李元庆堵的哑口无言。
李元庆请他喝酒……他能不去么?他敢不去么……
片刻,谢尚政忙一咬牙道:“谢李帅厚爱。卑职告退。”
说着,忙一摆手,“退兵。”
“是。”
不多时,他的百多号亲兵,瞬时消散无踪。
曹文诏这边人少,只有不到五十人,若真打起来,不可避免的要吃亏,忙恭敬对李元庆和陈忠拱手道:“多谢李帅陈帅为卑职解难!”
陈忠忙笑道:“老曹,你这话,我老陈可不爱听了。走,咱们回去继续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