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张球这种卖祖求荣的狗汉奸,但在某种程度上,李元庆却并不恨他,甚至~,有些理解张球的选择。
张球当年虽算是沈阳城的名士,但却不过只是区区白身。
纵然张家在沈阳城小有名气,可说到底,不过只是寻常的富家子,换句话说,就像是后世的‘纸上爱国文青’。
而沈阳城的失守的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
当值权贵们已经把沈阳城卖了,底下的老百姓们,又能有什么选择呢?
难道~,要纷纷自杀,以身报国?
说来也是可笑,这些所谓名士们,在当年大明时,除了发泄,根本毫无入仕之门,反倒是投靠了鞑子之后,个个都有了舞台……
片刻,李元庆不由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浓雾。
必须要尽快的加快速度了啊。
若是长此以往,等待后金真正的把辽中平原吃透了,尤其是有皇太极这种雄主,未来的格局,还真是不太好搞啊……
…………
“什么?李元庆真是这么说的?”
阿济格的金边大帐内,阿济格一把扯住了张球的领子,像是只暴躁的老虎,直勾勾的盯着张球的眼睛。
张球几乎要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面色一片涨红,但情绪却还保持着沉稳,忙恭敬道:“主子爷,奴才绝不敢有半句虚言那。李元庆一定要赵率教的遗体。”
“哼!你怎么不告诉李元庆这狗杂碎,我已经把赵率教的烂肉剁碎了喂了野狗?”
张球怎敢接阿济格这话茬,赶忙谦卑的垂下了头。
半晌,见从张球这边已经问不出太多有价值的消息,阿济格一脚踢在张球的肩头,“给爷滚!明日,爷必定让李元庆这狗杂碎好看!”
“是是。”
即便身体吃痛至极,但张球却不敢有半句怨言,赶忙恭敬的退出了大帐外。
等张球走后,阿济格不由一脚踢翻了一旁的一个小圆墩,恶狠狠的咬着牙狰狞道:“李元庆,你这个卑贱的狗杂碎!竟然敢看不起你十二爷!你十二爷一定要给你好看!!!”
这时,一直守候在帐外的不远的忽日勒忙小心进帐内来,小心道:“爷。”
阿济格这时已经缓过来一些,狠狠啐道:“李元庆要赵率教的遗体!”
忽日勒眉头不由一皱,“爷,赵率教的遗体,可都是咱们的功绩啊。”
阿济格咬牙道:“李元庆虽强,但未必就会有传言中那么强。是骡子是马,总是要拉出来溜溜才知道!等明日,爷我先试试他有几分手段!”
忽日勒这时也明白,这场大战,已经不可能避免了,忙小心道:“奴才这就去准备。”
…………
次日清晨一大早,阿济格正白旗主力这边,就已经开始有了动作。
大量的蒙古人奴才、披甲人奴才,开始在正白旗精锐战兵的掩护下,开始往长生营的战阵之前填土。
主要是阿济格赶路太急了。
寻常时候,这种活计,一般都是战败被俘的汉人奴隶来做。
不过,这些蒙古人奴才和披甲人奴才毕竟是军队序列,他们的手脚,要比汉人奴隶们麻溜的许多。
也使得正白旗主力的推进速度很快,刚刚到中午,他们已经推进到了长生营战阵四百步之外。
长生营战阵,刘兴祚一大早便来到了李元庆身边,经过了一个晚上的仔细思虑,他的心志,明显稳固了许多。
一直陪着李元庆在这边观看着正白旗的推土攻势。
不过~,看了一中午了,正白旗已经就快要将战阵推到长生营战阵之前了,但李元庆还是没有动作,刘兴祚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有些着急了,忙小心道:“李帅,这,这些狗鞑子都要推过来了啊!咱们,咱们难道不打击么?让他们推过来,事情可是就不好办了啊……”
李元庆淡淡一笑:“刘帅,当年,您也应该有过与元庆对战的经验吧?”
“呃?这……”
刘兴祚老脸登时一红,昨夜时,他本已经考虑好了,此事,一定要以李元庆为准,也只能是以李元庆为准,却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他又没有管住自己的嘴……
片刻,忙有些尴尬的解释道:“李帅,您,您千万别生气。兴祚也是一时有些糊涂了。依照李帅您的威名,阿济格又怎的可能是您的对手呢……”
李元庆一笑:“刘帅,我长生营其实更善近战,远程方面,倒真不是太充裕。刘帅且不要着急。”
刘兴祚也反应过来,此时,正白旗的主力还没有跟上来,眼前不过都是些炮灰奴才,就算是炮击,效果必定也不可能会太好。
他这些时日,真的有些被压力搞的疑神疑鬼了……
不过,此时李元庆的态度,又让他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不少,忙笑道:“有李帅亲自在此压阵,兴祚心里可就踏实多了啊。”
李元庆一笑,“刘帅,昨夜时,阿济格曾派使者,来到我的帐内。”
“呃?”
刘兴祚登时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忙道:“李帅的意思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