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用‘堂堂正正’的阳谋手段,将李元庆调离辽地,调离长生岛。
虽然这严重损害了李元庆的实际利益,但在天下士绅、天下百姓们的心中,反倒还以为他李元庆是升官了呢……
他李元庆又凭什么反抗朝廷?
那岂不是站在了天下人的对立面?
当然,这其中,肯定是有明白道理之人。
华夏的士绅集团,明白人可是有不少的。不过,在百姓们那边,可就只能是任由朝廷来评说了。
李元庆不由摇头失笑:“内斗内行,外斗外行。这还真是……”
不过,就像是那句老话,“孩儿不嫌娘丑!”
哪怕是大明再不好,却毕竟是李元庆的母国,是李元庆出生、成长,直至现在势起的地方。
既然他们要斗,那李元庆便放下手头的事情,养足了精力,陪他们玩到底了!
伤口,不去尽腐肉,又如何再生出新肉?
哪怕这个过程,要其痛无比呢!
不多时,张芸娘急急奔了过来,一看到李元庆,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涌出来,一下子扑到了李元庆的怀里:“哥哥……”
李元庆笑着将张芸娘拥入怀里,笑道:“哭什么。哥哥这不是回来了么?让哥哥看看,哥哥的芸娘有没有变更漂亮一点。”
张芸娘虽是李元庆的发妻,但此时,她不过才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小女人,又怎的可能是李元庆的对手?
李元庆三言两语之间,便已经将她逗得破涕为笑。
两人温存一会儿,张芸娘也赶忙将这段时间、她了解的岛上、及辽南的局势,详细对李元庆叙述起来。
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此时,哪怕朝廷有大义在手,但~~,不论是崇祯皇帝,朝廷的阁老们,亦或是袁督师,他们都非常明白,长生岛,是他李元庆的地盘,是他李元庆一手经营、打造起来。
他们想‘明抢’着把长生岛从李元庆的手里夺去,单单只是靠明面上的‘大手段’,显然是不够的。
最关键的,还是要长生营内部,先出现问题,从而,被他们所把握!
而想要长生岛内部出现问题,最好的方式,莫过于拉拢、情报宣传、威逼利诱了!
只不过,长生岛的固有体系,李元庆本人的威势,比他们想的还要强大不少。
自李元庆出征之后,这都大半年过去了,他们在长生岛的进展,却并不是太……太明显。
但岛上的这种风势,却已经被造起来。
此时,在这股风势的影响下,整个长生岛,都有些躁动不安,简直就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了。
张芸娘靠在李元庆的怀里,急切道:“哥哥,现在岛上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哥哥已经在皇上面前失宠了,皇上开始忌惮哥哥。还有人说,哥哥有造反之心……总之,哥哥,现在说什么的都有,简直让人不得安生啊。岛上的生意,也比之前,一下子下滑了不少啊。”
李元庆缓缓点了点头,却没有丝毫诧异,淡定着把玩着张芸娘的小手,嗅着张芸娘发丝里的幽香。
古往今来,这些,只不过是最原始的小手段而已。
就如当年李二所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为什么是水,而不是风,不是其他东西?
因为‘无风不起浪’……水这种东西,可以人为控制,或是疏导,或是牵引……
具体到百姓身上,也是一样。
只不过,那些大佬们却是不知道,他李元庆之所以起家,靠的,就是这种势头。
若是要论起这方面,还有谁,能比得上后世的我军?
此时,看到李元庆淡定的模样,张芸娘的芳心里,也渐渐开始安定下来。
对于她而言,李元庆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
当年,沈阳城那般危机,他们都能逃出来,更何况,是此时这种小场面呢?
“哥哥,后宅方面,倒是没有太多异样。姐妹们这段时间都很谨慎,奴也告知姐妹们,这段时间,尽可能少出门。大家都很小心翼翼的。”
李元庆笑着点了点头,“芸娘,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定北那小子呢?这段时间,还听话吧?”
说起定北,张芸娘也忍不住笑起来:“听话还算听话。可是,这孩子现在太皮了,简直就恨不得把府里的房子都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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