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亲兵头子脸色登时涨的像是猪肝一样,好半天,这才缓过神来,忙大喝道:“回府!”
“是……”
一众家奴们都被吓傻了,那还敢怠慢?慌忙抬着朱梅的轿子,小心朝着朱府回去。
随着轿子极为旋律的颠簸,此时,朱梅的心情已经稍稍平复下了一些。
原本,他以为,袁督师此时之所以要把他、顶到金州这个泥汤子‘治水’,是因为袁督师可能察觉到了他与李元庆之间的猫腻。
要知道,从天启五年的觉华岛之役之后,朱梅的一只脚,便悄悄的踏上了李元庆的大船。
虽然这件事极为隐秘,但宁远这地方,包括辽西这地方,实在是太小了,有很多时候,根本就藏不住太多秘密。
但此时,有了与袁督师有些‘暴躁’的‘硬顶’交流,朱梅已经明了,袁督师并没有掌握这个细节。
主要是李元庆此事做的极为隐秘,从来都是银票直接交易,这三年多了,李元庆却还从未让朱梅替他办过任何事情。
但朱梅却是凭空多收了七八万两银子。
这一来一回,一上一下的比较,用屁股想,朱梅也知道,到底该如何选择了。
尤其是~,今日的交流,让朱梅明白了一个相当关键的核心。那便是~~,袁督师在宁远城的‘情报效率’,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高超啊。
朱梅仔细静下心来一想,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他袁蛮子的大气和气势,的确是不错,但~,如果真论做事情,尤其是做这些细致的事情,那他还是差得远啊……
“哼。”
朱梅忽然一声冷笑:“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就凭他袁蛮子这些拙劣的手段,这般狗都嫌臭的臭脾气,还想跟有‘及时雨’之美称的李元庆死磕,真是……
不过,袁督师毕竟有大义在手,此时,圣眷又如此浓郁,朱梅可绝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回到朱府,家奴小心关死了大门,朱梅一把拽过这亲兵头子的胳膊,把他拉到了他的客堂内。
“六子,刚才是不是心里不痛快了?”
亲兵统领朱六子忙道:“爷,卑职不敢。您是卑职的再生父母,就算您,您真要卑职的媳妇儿,卑职,卑职也绝无二话……”
看着脸已经苦成苦瓜的朱六子,朱梅不由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朱六子的肩膀:“六子,你媳妇儿是我给你娶得不假,但爷我要你媳妇儿干嘛?爷我听说,你对怡红楼的小黄莺中意很久了?”
“爷,这……”
朱六子老脸都有些泛红了。
朱梅一笑:“回头,你去账上支一千两银子,今天,就去把事情办了吧。让人家姑娘老在这种勾栏子里,也不是正道儿。不过,你可得给老子记好了,可得好好对人家姑娘!若是老子以后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老子非打断了你的狗腿!明白么?”
朱六子忙‘扑通’跪倒在地上,一米八多的雄壮汉子,眼泪都止不住涌出来:“爷,您,您对卑职的恩德,简直就是卑职的再生父母啊!爷,您但有吩咐,卑职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朱梅哈哈大笑:“跟老子,你少来这些没用的!不过,六子,爷现在,倒真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
朱六子登时一个机灵,忙道:“爷,您说,卑职听着那!”
看朱六子又恢复了神采,朱梅眼皮子微微抽动几下,片刻,这才道:“六子,你知道,督师大人今天招老子过去,所谓何事?”
“这……”朱六子愣了一下,“可是,可是爷要去金州之事?”
朱梅缓缓点了点头,“正是此事。他袁蛮子,这是欺负你家爷是老实人啊!”
朱梅说着,直勾勾的盯着朱六子的眼睛,“六子,爷我怀疑,咱们这边,有人不老实。亲兵和家丁的队伍里,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记得,要秘密调查,绝不可轻举妄动。一旦事情确凿,把名单给我!”
朱六子也明白了朱梅的意思,忙拼命磕头,“爷,您放心,此事,包在卑职身上。”
…………
打发了朱六子,朱梅点燃了一颗雪茄,拳头都握的咯吱作响。
雪茄这宝贝,自从李元庆给朱梅第一支,让他尝了以后,朱梅便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东西。
可惜,种种原因,在外面,他可是不能享用了。
袁蛮子这狗杂碎,过河拆桥,他以前,真是瞎了眼啊!
不过,后悔肯定是没什么用。
朱梅明白,不仅他的亲兵家丁队伍里,可能有眼线。他的府内,也很可能并不安生啊。
但朱梅老奸巨猾,对于府内之事,他自然不会太着急。
这是他的私产,他要做什么,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一直享受完了一颗雪茄,朱梅的眼神骤然锐利起来,他摆手招过一个在门口伺候的小厮,低声吩咐道:“去,去刘瞎子的铺子里订一只肥羊,给爷我收拾利索了。晚上,爷我要请客!”
“是。”
小厮不敢怠慢,忙急急离去。
看到这小厮的背影走远了,朱梅忽然冷冷一笑:“真当我姓朱的是软柿子、好揉捏么?”
*****************************************************************
回复书友bw_xhua,建议很好,小船会认真考虑。说实话,这段历史,有时候小船翻资料,也会气的怕是要吐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