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占据着大明文人精英阶层的主流。
就像此时这般状态,这明明是一群汉人奴隶啊,既然明军已经占据了上风,为何,还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把他们招安,让他们来为朝廷效力,充当先锋,岂不是更好?
可这些书呆子、喷子、只知吊着圣人名头吃喝玩乐的狗杂碎,却又哪里会明白?
这些汉人奴隶,既然能活下来,早就已经适应了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
他们的确是汉人,但他们却更是这些野猪皮真奴的奴才。
明军突袭,他们是无法反抗,只能狼狈逃命,但不要忘了,他们还有真奴主子呢?
真奴主子可是战无不胜啊。
更不要提,他们的家小,他们的财产,他们的一切,此时都在这些真奴主子的控制中啊。
若不能把他们打疼了,让他们知道害怕,不敢再升起反抗之心,这些人,那就是一群白眼狼啊。
可笑的是,在正常的历史轨迹中,即便满清已经立国了,与大明平起平坐了,可还是有不少东林的大佬们,幻想用招安的方式,平叛辽地祸乱。
但到头来,却只是给狗鞑子送钱、送物,而他们本身,也难逃崇祯皇帝的催命一刀。
看着李元庆不语,杨妙才忽然也发下了事情有些不对劲,李元庆难道生他的气了?
这,这可绝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杨妙才很想给李元庆道歉,低头服软,却发现,他的喉咙里,就仿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想说话,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元庆自是注意到了杨妙才的神色,笑道:“妙才兄,你此时可是觉得,我李元庆这么多年,这么多的功绩,都是这般杀良冒功得来?”
杨妙才简直做梦也没有想到,李元庆竟然,竟然胆敢当面,对他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
难道,难道他想做掉自己么?
杨妙才一时简直汗如雨下,忙道:“李,李,李帅,小弟,小弟绝无这个心思啊。小弟初上战场,对这一切,还,还不是很明了啊。小弟……”
杨妙才还要说些什么,李元庆却是笑着摆了摆手,“妙才兄,你我是朋友,一见如故。我李元庆自然不会伤害我的朋友。你不必太过紧张。谁也不是从娘胎里生出来,就会打仗的。不要紧张,放松些,我想听听你心中真正的想法。”
“呃?”
杨妙才呆呆的看着李元庆,好半天,这才回过神来,不由苦笑道:“李帅,小弟,小弟这……哎。李帅,小弟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小弟只是下意识的以为,这些鞑子的汉人奴隶,皆是我大明的子民,为何,为何要对他们这般赶尽杀绝呢?对他们放松一些,说不定,他们就会为我们效力呢?”
李元庆本以为,杨妙才这种三晋才子,自幼熟读史书,精通华夏历史,他应该是能有一些觉悟的。
但此时,等杨妙才把话说出来,李元庆这才发现,这是他想多了啊。
即便是杨妙才如此才思敏捷之人,在这种时候,却还是转不过这个弯来。
或者说,他心里的固有思维意识,就是认为大明是天朝上国,就应该怜悯大明的子民吧。
看着杨妙才满是真诚的眼睛,李元庆忽然反应过来。
这事情,似乎,并不都是杨妙才的错啊。这还是儒家思想统治下、大明在教育大环境下的产物啊。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恐怕,杨妙才很难转过这个弯来,甚至,即便是吃了一次亏,他可能还是要犯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
这已经不是人本身能力、素质的问题了,而是思维的桎梏。
若没有外力帮他打破这种桎梏,恐怕,杨妙才怕是到死,也还是转不过这个弯来……
李元庆也耐住了性子,笑着对杨妙才仔细解释道:“妙才兄可知,当年,我们汉人的先祖,是如何驯狼为狗,将它们变成看家护院的牲畜的?”
杨妙才一愣,下意识道:“李帅,这个学生倒略有耳闻,狼性~奸,耳聪目明。我华夏先祖,杀死母狼,饲养小狼崽,逐步演变进化而来。”
“不错。妙才兄果真是博学多才。”
李元庆一笑:“那妙才兄一定听过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了?还有,先祖为何要杀死母狼,而不是将母狼和小狼崽一起喂养呢?”
“呃?这……”
杨妙才登时愣住了。
他可不是笨人。到了此时,他已经隐隐有些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
李元庆笑道:“妙才兄自幼接受的教育,是圣人海纳百川的治国之道。而我李元庆却是泥腿子出身,没有经过圣人这么多的教诲。但我李元庆的经验,却是一点一滴,用鲜血和血肉,一点点从现实中体会而来!妙才兄可知,如果圣人在此时,又该如何去做?”
“这……”
杨妙才的思维仿似一下子爆炸了,几乎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以他的精明,他焉能不明白李元庆的意思?
可,可这却要颠覆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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