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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封冻的消息让众人精神都是一振。
这就意味着,后金军主力已经可以渡过江畔,冲杀进朝~鲜境内。
大帐内。
陈继盛忍不住大喜道:“两位监军大人,元庆,老陈,老张,诸位兄弟,大江已经封冻了,所有的一切,都在预料中的轨道,诸位兄弟,共勉,努力啊!”
陈忠也是兴奋异常,“两位监军大人,元庆,事已至此,咱们更不能怠慢半分,我现在便回去布置军务,牢牢盯紧后金军的一切动向。”
看陈忠风风火火的便离去,张攀也坐不住了,忙道:“两位监军大人,元庆,我现在便也去布置军务。”
说着,也忙急急离去。
他的两千缁兵已经有了雏形,这般时候,正面或许不能发挥太大作用,但这跑腿、传信的活计,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般情势,他又怎的能浪费这个机会?
看张攀和陈忠都走了,陈继盛更是遮掩不住的兴奋,“我现在便回去给大帅写信汇报。”
陈继盛离去,张启亮也急急奔了出去寻陈忠,这种好机会,他又怎的肯落后了?
众人散去,帐内哗啦啦少了一片人,只剩下魏良和李元庆本部长生营的儿郎们。
孔有德也是说不出的兴奋,“将军,他们都去忙活了,咱们也不得怠慢啊。让我们的儿郎也出去打探消息吧。”
李元庆一笑,却看向魏良,“公公,您是何意?”
“咱们自然也……”
魏良话刚说了一半,忽然想起来,在这里,李元庆才是真正的主人,忙道:“李帅,此事,此事自然是以您为准。您说怎么办,咱们便怎么办?”
李元庆不由哈哈大笑,“既如此,咱们的儿郎们又怎的能怠慢了?来人,传我军令,斥候全面出动,随时掌控后金军形势。孔有德,黄国山!”
“是!”两人赶忙出列。
李元庆盯着他们,“你二人率本部,即刻前方江口,随时洞察形势。但有风吹草动,即刻向我汇报!”
“是!”
两人赶忙急急离去。
其余诸将,也都去忙活本部事务,魏良也哼着小曲儿欢喜的离去,但官沧海和许黑子,却是留了下来。
帐内只剩下三人,氧气一下子充裕了不少。
官沧海笑道:“将军,您好像对此次大江封冻,并不是非常关心啊。”
李元庆一笑,看着两人,“官兄弟,许兄弟,对此,你二人有什么想法?”
许黑子笑道:“将军,我估计,老奴怕是很难抛弃一切,冲杀进朝~鲜境内。儿郎们这次,怕是要空欢喜一场啊。”
看李元庆看向自己,官沧海也笑道:“将军,我也赞同许兄弟的看法。老奴此人,着实是枭雄之辈。他不可能将后金的国运,这么鲁莽的便压到朝~鲜身上。咱们或许更应该准备后手!”
李元庆哈哈大笑,“面子上的公事,总是要过去的。官兄弟,许兄弟,这方面的筹备,我就交给你们两人了!”
“是!”两人赶忙单膝跪地,都是大喜。
看着两人离去,李元庆的嘴角边,忽然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真理,或许永远只握在少数人手中啊。
…………
接下来几天,明军营地一片士气高涨,各部犹如蝼蚁一般,四散向大江流域,随时关注着后金军主力的动作。
长生营诸部也是如此。
但李元庆本人,却并未离开营地,稳坐钓鱼台。
毛文龙那边也来了回信,他对李元庆继续留在朝~鲜,表示了高度的赞扬,同时与李元庆约定,只要老奴敢来,必定让其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只是,一天数天过去,时间已经来到了天启四年腊月初,各人各部,却并未得到任何后金军主力渡河的消息。
相反,毛文龙在镇江城方面的内应却传回来消息,老奴已经离开了镇江,返回了沈阳,镇江城现在是代善和阿敏镇守。
按照流露出来的消息,代善和阿敏也会在近日离开镇江,返回沈阳。
消息传到明军营地,众人不由一片瞠目结舌。
尤其是陈继盛,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简直做梦也没有想到,他这边已经将所有这一切,都准备周全,就等着老奴这只‘老兔子’上钩了,但老奴却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就像是狠狠一拳,却一下子砸了个空,直让陈继盛良久喘不过气来。
魏良和张启亮也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简直坐立不宁。
本以为可以立下这滔天的功绩,却哪知,现在连跟鸡毛都没有够到。
…………
腊月初四,天空中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洒洒的,将整个世界,正笼罩在一片白色之中。
众人在李元庆的大帐内举行军议,商议下一步的具体动向。
此时,距离收到老奴离开的消息,已经过去了两天,这时,怕是老奴已经到了沈阳城了。
陈继盛满脸阴郁,“两位监军大人,元庆,老陈,老张,现在这般局势,咱们只能执行第二套方案了。老奴既然走了,咱们就直接逼向镇江城,捅了他的心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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