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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这些狗鞑子,还真是不让人消停啊!”陈忠恶狠狠的看向北面的尘烟,眼神一片阴郁。
张攀的神色却极为严峻,“元庆,是镶白旗的骑兵。看模样,不下三个牛录啊!咱们必须赶快应对。”
李元庆英挺的脸孔上却并没有太多表情,淡淡点了点头。
随着前方骑兵距离渐进,李元庆也看清楚了他们的旗帜,正是杜度镶白旗的麾下。
在北地时,因为气候、环境恶劣,李元庆事实上并未与后金主力,发生真正大规模刺刀见红的肉搏,双方就像是有一种无法言语的默契,点到就为止了。
只不过,杜度这个愣头青,却成为了最大的替罪羊。
此时,己方立足未稳,杜度的人便又疯狗一样冲上来,李元庆也不得不佩服这厮的胆量了。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
长生营与后金军多次交战,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占据了一定的心理优势,便是皇太极、代善、阿敏、莽古尔泰这种大贝勒,面对长生营,也绝不敢这么贸然。
但杜度这厮,却就是敢这么冲、这么任性。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厮的战场感觉极为敏锐,此刻,的确是长生营非常虚弱、还没有摆开阵势的时刻。
可惜,杜度还是太保守了,区区三个牛录、千余人,李元庆又有何惧?
“来人!传我军令,让黄国山和顺子部顶上去!孔有德随后策应!”
“是!”
命令片刻便被通传下去。
前方的土墙边,工兵儿郎们纷纷退后,黄国山第四千总队的二百刀盾兵们迅速顶在了前方,顺子的三百鸟铳兵与黄国山二百鸟铳兵结合在一起,顶在了土墙之后。
可惜的是,时间太过紧凑了,船上的二十门火炮,还没来得及运下船来。
面对此次后金军骑兵的攻势,儿郎们免不了还要被近身纠缠。
而随着这边来开了阵势,东边船队方面,辅兵纷纷让道,让战兵儿郎们先下船。
战场的节奏瞬间紧凑了起来。
张攀这是自当年盐场石堡之战后,再一次与李元庆并肩作战。
那时,他张攀已经算是宿将,高居千户,深得毛文龙信任,而李元庆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还只是副把总,但此时,一切早已经今非昔比。
看着长生营儿郎们如此迅速之间,便已经完成了换防,防守阵线安排的如此周密,张攀不由也是连连点头。
窥一斑,科技安全宝。
也无怪乎他李元庆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崛起与辽南,高居总兵宝座,仅是这简单的调动,便已经可以让人看到一些端倪。
就算是东江毛文龙本部的精锐,在这种紧急状态,也完全与长生营的儿郎们相比啊。
张攀也终于明了了,为何,李元庆敢有这种胆气,直杀入镇江城的腹心。
不过,此时登岸的明军也就千人出头,要直面后金军这千余骑兵,张攀还有些不放心,忙嘱咐道:“元庆,鞑子势大,咱们万不可大意半分,必须要小心应对。”
李元庆点了点头,“张大哥,这边的后续调对暂时就拜托你了!我和陈大哥去前线督战!”
张攀虽很想去前方观战,但他也明了,此时,这边必须要有人坐镇,忙点点头,“元庆,你们去吧。我在这边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李元庆一笑,也不再多话,大步朝着前方走去。
陈忠用力拍了拍张攀的肩膀,“老张,别着急!已经到这了,咱们还有的是机会。”
说完,忙快步跟在了李元庆身后。
看着两人离去,张攀愈发感受到了他和李元庆两人之间的差距,不由紧紧握住了拳头。
此次,机会也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他必须要牢牢把握住啊。
…………
李元庆和陈忠很快来到了土墙之前。
这时,北面后金军镶白旗的骑兵,已经冲到了一里之外,尘烟翻滚,五里多的距离,已经让他们的骑兵冲起了最大的速度。
虽然他们只有一千来人,但他们白色的战袍和深色的战马,就犹如黑白相间的翻滚波涛,在此地,已经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大地都在颤抖。
这就是骑兵的威势。
此时这个时代,陆地上真正的王者。
“元庆,这帮狗杂碎,还是跟以前那么莽啊!”陈忠冷笑着狠狠啐了一口。
陈忠并没有参与北地之战,但之前,羊官堡、旅顺、复州诸战,陈忠一场也没拉下,对阵后金军,他和他的儿郎们,有着足够的心里优势。
更不要提,此时,李元庆就在他的身边,而身前,尽是长生营的精锐儿郎们。
李元庆一笑,“大哥,莽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儿啊。我倒是很欣赏杜度这性子。”
陈忠一愣,但转瞬便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不由哈哈大笑,“既然杜度不长记性,那就得让他明白啊!”
李元庆冷冽一笑,“所有儿郎都有,准备战斗!”
“是!”
…………
片刻,后金骑兵已经冲到了300步之内。
他们也发现了,明军立足未稳,而这边的地形限制,明军根本来不及结阵,只要冲破了土墙的阻碍,这些明狗子,便会瞬间变成任由他们宰杀的猪羊。
“布颜图,你东面,我西面。一鼓作气,把这颗钉子拔了!”
马群之中,被数十个心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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