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哥这明月楼,就快要让人家拆了啊。”
门外,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华服公子不由眉头一皱,“王掌柜,究竟发生了何事?”
胖子忙道:“叶公子啊!今天小店碰到煞星了啊!有人非要给彩虹姑娘赎身啊!”
“什么?”
叶公子不由大惊。
旁边,另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华服公子忙道:“王掌柜,究竟是何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人就在里面呢!两位公子爷,彩虹姑娘今天能不能逃脱这厄运,可全指望您两位了啊!”
胖子显然是这方面的老手,顺着杆子就往上爬,把这两位公子哥抬的老高。
“哼。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胆敢如此目无王法?你们这些狗杂碎,快些滚开,放本公子进去!”
叶公子旁边这位公子哥已经忍不住啐出了脏话。
叶公子比他要稳重一些,忙道:“张兄,先不要着急。”
他也看出来,身前挡在前面的这道‘人墙’,个个身材笔挺,威武不凡,面对他们,简直视若无物,明显不是凡人啊。
张公子忙道:“叶兄,彩虹姑娘何等身份?岂能被这些卑贱的粗鄙杂碎轻薄?真是我大明的耻辱!”
说着,他大步上前,抬起脚便用力踢向了前面领头的牛根升,一边还大骂道:“狗杂碎,还不快滚开?”
牛根升足比这张公子高了半头。
他是李元庆的亲兵头子,莫说是眼前这张公子,就算是皇上来了,若无李元庆的命令,他也绝不会离开这门口半步。
转瞬间,牛根升便躲开了张公子的臭脚,刀柄已经横在了前方,“这位公子,请你自重!再乱来,可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
这张公子不由大怒。
他是何等身份?
因为有他老子的荣光,不论走到哪里,从来都是士林领袖,万众瞩目的份儿,何曾受到过这般委屈?
“反了反了反了!这天下,到底还是不是我大明的天下?这还到底有没有王法了?”
张公子近乎是歇斯底里的怒吼。
里面,李元庆的大手从桂娘胸口里的饱满里拿出来,笑道:“牛根升,让这两位公子进来吧。”
这阁楼虽然雅致,但受制于建筑格局的限制,隔音效果并不好。
这张公子像是疯狗一般在门口大喊大叫,上面的天启小皇帝和彩虹姑娘,必定是听到了。
若因此坏了天启小皇帝的兴致,这可就有些不美了。
牛根升听到李元庆的命令,忙恭敬称是,一摆手,20名亲兵瞬间分侍左右,让开了一条道路。
张公子忙道:“叶兄,走!咱们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这天子脚下耍威风!”
说着,他大步走进了室内,叶公子愣了一下,却还是跟着走了进来。
但他们身后的十几个奴仆,刚想跟上,却被牛根升和亲兵们的刀鞘挡在了身前。
形势比人强。
这些奴仆们也不敢来乱来,只能乖乖呆在了门外,眼巴巴的看着。
张公子和叶公子走进了室内,正看到李元庆坐在软榻上,搂着丰满的桂娘喝酒,地上还满地的银票。
桂娘俏脸上虽挂着委屈,但任谁也看出来,她脸上的潮红色,根本遮掩不住。
“这狗杂碎!”张公子不由狠狠啐了一口。
刚才,他已经体会到了这些门口大汉主子的嚣张,却是没想到,他竟然能如此嚣张。
他竟然就在这王掌柜的眼皮子底下,与他的老鸨子调笑,这真是……
叶公子的眉头也紧紧皱起来,片刻,他强忍着脸上的不悦道:“这位,这位爷,您要为彩虹姑娘赎身?”
叶公子可不傻。
此时眼前的李元庆,只是跟桂娘调笑,而并不是直接对彩虹姑娘动手动脚,这就说明,对彩虹姑娘动心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另有其人。
但眼前李元庆威势不凡,自信从容,一看便是久为上位者,但他既然甘心在这里守候,那他的主子……
李元庆笑着看了这叶公子一眼:“叶公子是吧?不错,某是想为彩虹姑娘赎身,您有异议么?”
叶公子扫视满地的银票,怕绝不下十万两。
又见李元庆这般淡然的态度,仿似视他若无物,他心中已经明了,这人要不是疯了,要不就是有着强大的依仗。
但看眼前的形势,明显,后者更为靠谱一些。
张公子这时已经忍不住,不由怒视李元庆道:“哼~!彩虹姑娘是京师、乃至大明的文坛领袖,你一个粗鄙的泥腿子,凭什么为佳人赎身?哼!真是笑话了!泥腿子也想学别人附庸风雅,真是不知死活啊!”
李元庆今天只是随意的穿了一件锦袍,头发也不是士子常用的发型,而是随意飘到了一边,怎么舒服怎么来。
这张公子一眼便看出来,李元庆绝不是读书人。
加之李元庆居然要为彩虹姑娘赎身,他张公子想了几百回,还没有敢付诸实施呢?
你一个泥腿子,凭什么?
李元庆扫视张公子一眼,脸色已经寒了下来,“张公子是吧?你早上没刷牙?嘴巴这么臭?来人,掌嘴!”
“是!”片刻,牛根升带着两名亲兵,大步冲进来,直奔张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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