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庆哈哈大笑,摆手示意王三娃起身,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木赤护。
木赤护大概在四十二三岁,满脸的络腮胡子,脑门子很亮,后面的金钱鼠辫已经披散开来,脖颈处似是有伤口,鲜血已经结了一层淡咖。
一看到李元庆看他,他不由急的‘哇哇’大叫。
可惜,这厮并不会说汉话。
旁边,舒罗欢忙道:“将军,这厮便是木赤护!他在祈求您放过他一条生路。”
李元庆点了点头,却笑道:“罗欢兄弟。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了。”
舒罗欢一愣,片刻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不由大喜,“奴婢谢主子爷恩典!”
说着,他掏出了腰间的佩刀,狞笑着大步走向木赤护。
木赤护的瞳孔猛然放大,急的‘哇哇’大叫。
舒罗欢对着他说了几句什么,忽然,手中钢刀已经狠狠捅进了木赤护的腹心里。
片刻,他亲手割下了木赤护的首级,恭敬跪在李元庆面前,“将军,这是木赤护的首级!”
李元庆哈哈大笑,“不错!很不错!木赤护的亲随,我也交给你处理了!”
舒罗欢怎的还不明白李元庆的意思?赶忙大喜着磕头,“主子爷对奴婢的恩典,奴婢没齿不忘!”
李元庆一笑,转头又对牛根升道:“对了,进城之后,木赤护的妻妾,也给罗欢兄弟留几个!”
“是!”牛根升赶忙点头。
李元庆笑着摆了摆手,大步走向前方,片刻,他却对牛根升摆了摆手。
牛根升赶忙凑到李元庆身边,恭谨而立。
李元庆低声耳语几句,牛根升不断点头,片刻,带着几十人匆匆而去。
…………身边的篝火越烧越旺,噼啪直响。
李元庆站在火堆边,低声哼唱起了一首熟悉的小曲儿,‘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杀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不多时,牛根升快步回来禀报,“将军,都处理干净了。”
李元庆一笑,“按照老规矩,进城吧!”
“是!”
很快,大军开始有序入城。
…………
福山卫的几处城门都被炸毁,布防工作也要重新设置。
北地天寒,城池防御稀薄,防守也与辽地不同。
此时,东门和南门的几个入口,李元庆都安排了两个把总的兵力驻扎,外面还有百多巡夜的哨骑,再外围,还有百多条猎狗。
这一来,稍有风吹草动,李元庆便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亲自安排、检查完了这一切,李元庆这才回到城内官厅吃饭、休息。
有了前面克墨而河卫和扎岭卫的经验,在处理这种情况时,长生营的儿郎们已经很有经验。
还是按照老规矩,车轮以上者,尽数剿首。
只有舒罗欢,从中挑选了50个听话的鞑子奴隶。
回到官厅,刘巧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饭,恭敬的服侍着李元庆享用。
李元庆愈发感觉,此行带着刘巧,并不是一个错误。
这女人只有失去过,才知道什么更值得珍惜。
吃过了晚饭,李元庆简单活动了一下身体,便来到地图前,思虑队伍下一步的动作。
马上就要进入深冬了。
天气情况,只会愈发恶劣。
李元庆也意识到了他的计划有诸多的纰漏,他还是小瞧了北地的天气,对他此次行动的影响。
此时,长生营登陆还不足半月,就算按照最快的速度,恐怕,情报也就刚刚送到沈阳城。
等到后金主力做出反应,甚至是出征,最少还需要一个月甚至更长。
毕竟,就算有官道,但北地的老林子,可不是说着玩的。
即便是后世的装甲车、卡车,在这般恶劣的天气下,一天也走不了多少路。
李元庆和他的长生营,在此时并没有面对后金主力的风险。
至于所谓的联军,对他而言,简直不值一提。
不过,总被人惦记着,却也不是好事。
想着,李元庆忽然微微冷笑,也该给舒罗欢一点压力了。
但李元庆刚要让亲兵招呼舒罗欢过来,里面,却传来了女人的争吵声。
“放开我,我要见将军。”
是舒木蓉的声音。
李元庆不由一笑,“巧儿,让她过来。”
“是。爷。”
片刻,舒木蓉被刘巧带到了李元庆身前。
舒木蓉仿似一下子失去了她的骄傲,恭敬跪倒在李元庆身前,慢慢磨蹭般凑到了李元庆身边,不算丰满、却足有挺翘的柔软,轻轻蹭到李元庆的腿上,“婢子见过将军。”
李元庆和刘巧都是一愣,都没想到舒木蓉会有如此变化。
片刻,李元庆不由笑道:“你找爷我有什么事儿?”
舒木蓉俏脸一片晕红,“婢子,婢子想服侍将军!”
说着,她有些生涩的跪倒在李元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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