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两部,一度杀到了宽甸地区。
镇江虽然地处偏僻,但事实上,由于其得天独厚的地利优势,处在鸭绿江下游,土地肥沃,人口也很密集,是后世有名的鱼米之乡,不仅可以种麦子,也可以种水稻。
毛文龙自然不会跟李元庆这般,还给羊官堡留了一点,依靠大军的威慑力,几乎将镇江附近的小麦、水稻收割一空。
镇江守军急了眼,几次出城作战,都正中毛文龙下怀,被包了几次饺子,损失惨重。
但随后,正白旗和镶黄旗十几个牛录赶到,形势便发生了变化。
双方交战几次,各有胜负。
此时,随着后金主力陆续赶至,毛文龙也不敢多停留,已经退到了铁山,船队已经到了海边,随时准备撤退。
毛文龙希望,李元庆返程之后,能去皮岛一趟,继续商讨接下来的作战计划,顺便领回朝廷的赏赐和拨付的物资。
李元庆仔细将信看了几遍,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毛文龙不愧是算命先生出身,又经过了多年基层的磨练,在战略眼光和狠厉手段上,李元庆也远远不及。
此次镇江攻势,东江本部可谓收获颇丰,最起码,度过今年的寒冬,应该是没有太多大碍了。
再加之朝廷的拨付即将到位,这算是有双重保险了。
不过,李元庆心底深处却也有一个深深的担忧,顺利的战事,会不会再使毛文龙信心膨胀,又要穷兵黩武……
要知道,之前能占便宜,那是因为后金主力不在,现在后金主力已经赶至辽东,再想纠结,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复州城之役,已经让李元庆切身体会了,在大规模集团性作战时,骑兵恐怖的威慑力,万一再出现这种被分隔、包围的情景,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最关键,旅顺这边,还没有准确消息,实在是难以让人放心的下啊。
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李元庆端起茶杯,淡淡品了一口,片刻,精神不由一振。
这茶开始无味,而后非常苦涩,再之后,却是无尽的甘甜,非常提神。
李元庆不由一笑,对一旁的藕儿道:“藕儿,这茶叫什么?”
藕儿俏脸一红,“回老爷,叫,叫……”
她越说小脸儿越红,最后直接低下了头,不去看李元庆。
李元庆不由无语,“不就是个茶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藕儿,快告诉爷,要不然,爷可要家法伺候了。”
李元庆故意伸出了大手,恐吓般看向了藕儿。
藕儿俏脸不由更红,又羞又怕,她当然知道自家老爷所说的家法是什么……忙道:“老爷,夫人说,这茶叫‘最相思’。”
“呃?”李元庆不由愕然,久久失神不语。
这几个女人,跟着他,着实是……
不仅要住在这种荒岛上,李元庆每日忙于各种事务,也根本没有时间、没有心思去陪她们……
“老爷,您,您没事吧?”
看到李元庆久久失神,藕儿被吓了一大跳,赶忙小跑过来,扶住了李元庆的手臂。
已经是盛夏,藕儿穿的很单薄,外面只有一件麻布短袖,腰间扎着一条手掌宽的浅绿色腰带,下身似是长裙,但却露出了两条洁白的小腿,脚上穿着一双清凉的麻布鞋,隐隐可以看到白嫩小巧的脚趾。
大明的服饰已经相当发达,尤其是到了明末,资本主义萌芽,各种思潮解放,服饰文化也更进一步。
尤其是渠敏秋这种豪商大族出身。
此时,藕儿虽然只穿着最简单材料制成的衣服,但这种韵味,这种感觉,这种审美形态,都让李元庆眼睛一亮。
尤其是此时正值盛夏,藕儿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更让李元庆脑子有些微微发昏。
看到李元庆迟迟没有动作,藕儿被吓坏了,忙道:“老爷,您,您没事吧?我,我去叫医生。”
李元庆却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藕儿,别慌。爷没事。只是有点累了。嗯。有点头疼。你给爷揉揉吧。”
看李元庆睁开了眼睛,表情无异,藕儿这才放下心来,忙小心站到了李元庆身后,小手温柔的帮李元庆揉着太阳穴。
嗅着她身上隐隐绰绰的清香,感受着她温柔的小手,李元庆的精神,也缓缓放松下来。
前路,必定是荆棘满地、沟壑万丈啊。
否则,明末几十年,多少才子、英豪,都没有一人,能挺身站出来,力挽华夏民族的狂澜?
先贤言,‘时也?运也?命也?’
此时,李元庆已经占据了长生岛,麾下精兵两千,人口过万,又在辽南三部中稳稳站住了脚跟,被毛文龙倚重为臂膀,即便真的有什么不可预知的大风暴,李元庆已经有了可以自保的余力。
想着,李元庆身体几乎完全放松了下来,头直接仰到了藕儿怀中。
藕儿也感觉到了李元庆的放松,小脸一片晕红,身体有些紧绷,小手却更加卖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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