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这边,准备充分,还是偷袭,人数又数倍与这些鞑子,但今晚,至少要有百人伤亡往上,这他娘的……
但此时,李元庆也明了,这绝不是算后账的时候,摆手对两人道:“收敛兄弟们的遗体,你们两个,带人去搜搜有没有能带走的东西,半个时辰之后,即刻回船。”
“是。”顺子和许黑子不敢怠慢,赶忙去忙活。
…………
半个时辰之后,大约是深夜3点左右,李元庆一行人冒着大雪,重新走回到森林,踏上了返程。
这一战,李元庆麾下阵亡80多人,其余士兵,几乎人人带伤。
而他们的收获,只有不到20级鞑子首级,还有一个活着的后金贵族雅尔海。
汉军旗士兵连人带尸体倒有40多,但这些人,在报功的时候,并不值钱。
李元庆这时也弄明白了雅尔海的身份,他是建州女真贵族出身,四大贝勒之一的莽古尔泰手下的大将,他的大女儿,是莽古尔泰的宠妾,而他本人,在辈分上,还是莽古尔泰的叔叔。
算是老奴没有出五服的弟弟。
在西平堡之战中,他被明军的鸟铳击伤,老奴心疼他,便特地令他先回治地修养,却正好落到了李元庆的枪口上。
此战,虽然付出的代价巨大,但有雅尔海这后金王族在手,李元庆明了,报到朝廷,他一个游击,那是跑不了的。
这趟买卖,还不算太亏。
那些真奴和汉军旗士兵,不管死的活的,几乎被李元庆麾下的明军士兵们扒的干净,他们人人有甲,棉袄也都市好料子,兵器更不用说,都是上好的精铁打制。本来,李元庆还准备回驿站搞一些死马,这些战马的马肉,可都是精肉,滋补身体,相当不错。
可惜,阵亡的士兵们太多了,光把这些兄弟们的尸体带回去,就要浪费不少人手,再加之这些铠甲、武器、棉袄,李元庆也只得作罢。
一夜疾行,队伍虽然打了胜仗,但都有些沉默。
好在有这些汉军旗士兵在,沦为了明军士兵们的出气筒。
清晨,队伍翻过了山脉,有提前回去报信的海盗通知,官沧海已经带人在这里迎接。
虽然知道打了胜仗,但一看到这么多儿郎们的尸体,官沧海脸上原本的笑意,瞬间变得僵硬。
“大人,这……”
李元庆有些疲惫的眯起了眼睛,“有事,先回船上再说。”
官沧海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赶忙招呼、协调,让队伍尽快踏上返程。
…………
回到船上,已经是中午,简单嘱咐官沧海一番,李元庆随意喝了碗面条,倒头就睡。
等李元庆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傍晚。
参战士兵们虽然疲惫,但毕竟是打了胜仗,回到船上好吃好喝,很多士兵根本没有睡意,还在激烈的讨论着昨晚的战事。
尤其是李元庆的神威表现,简直就被参战士兵们神化,让那些没有参战的士兵们听得如痴如醉。
李元庆没有打扰这些士兵们,直接让亲兵通知,召集各军官议事。
很快,各人都来到了李元庆的船上。
一下午的休息,各人的精神状态都好了不少。
李元庆扫视众人,“此战,尔等都有什么感受?王海,你先说。”
王海脸色有些尴尬,此战,他本是先锋,但到后来,却率先崩盘,若不是李元庆当机立断,亲自顶了上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大人,我军战力,着实无法与鞑子相比。一方面,鞑子确实武勇,披甲也好,但我感觉,最关键的,还是我们的士兵操练不足。鞑子一冲,儿郎们就慌了。就算冲上去,也形不成战力,反倒被鞑子白白砍杀。”王海硬着头皮道。
李元庆却不给王海面子,“说具体的。”
“是。”王海面色涨红,想了片刻,又道:“大人,我觉得我们的操练太少,之后,必须要加倍,再加倍操练。只有让儿郎们练出了技艺,练出了血腥,在面对鞑子的时候,才能有更好的应对方法。”
李元庆点了点头,却沉默不语,又看向其他人。
顺子道:“大人,鞑子确实凶。而且武艺纯属。我们的儿郎们装备太寒酸,若是甲多一些,必定能减少不少伤亡。”
李元庆点了点头,依然不表态,继续扫视众人。
段喜亮这时道:“大人,王海和顺子说的都不错,但我感觉,我们的儿郎,在勇气方面,未必就会输给鞑子。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伤亡,很大原因,是武器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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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踏上返乡路了。
作为一名光荣的农民工,哎,说多了都是泪啊。
新年新气象,继续努力吧。争取早日安定,老婆孩子也不用跟着这么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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