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大声道:“城门马上就要破了,用力,再用点力!”
轰!
轰!
数十人抱着那巨木,撞击在城门上,厚重的城门,也抵挡不住这强烈的撞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终于,在某一次撞击之后,那根巨木,直接撞穿了城门,两扇城门,轰然散架。
然后他们看到了城门之后的城墙。
最前方的一人兴奋的冲了进去,撞在厚实的城墙上,撞了个头破血流。
他抬起头,摸了摸额头上的鲜血,看着面前的城墙,眼神空洞。
“妈的!”
他像是全身的力气被抽空,瘫倒在地。
城门,城门------他们居然把城门砌起来了!
沧州的守将是谁,谁下的砌城门的决定,他是猪吗!
对一支军队来说,出击能力很重要,非常重要!
封住城门,虽然敌人进不去,但是他们也出不来。
敌人可以堆土做瞭望台,利用比城墙高的瞭望台压制城墙弓箭手,然后挖开城墙,打进城内……
敌人还可以绕过城池,直击后方,只留下一小股精兵监视……
没有比封死城门更愚蠢的守城方法了!
虽然沧州就已经是武国最西北的城市,没有后方了,虽然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不可能绕开,但封死城门,他们难道不打算反击吗?
对方不反击,他们就攻不进去,攻不进去,他们吃什么?
躲在城墙上扔那些恐怖的玩意儿就够无耻了,现在居然连城门都封死了,他们------他们还是人吗!
外面雷声滚滚,凭借他们几个人,是无法挖开城墙的,那领头之人含着泪,嘶吼道:“退,撤退!”
……
城墙之上,看着第二次退走的敌军,卫良回头看了看樊将军,问道:“你哪里学的这么多招数,够阴损!”
“过奖过奖……”樊将军谦虚的拱了拱手,说道:“都是景王教得好,景王说了,对方没粮食,打不进来,坚持不了几天的……”
卫良点点头,作为将领,他和樊桥都知道,堵死城门,一般是那些文官们想当然的思维,是最愚蠢的做法。
然而景王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事无绝对。
沧州之后便是混乱之地,对方的目的只有沧州,不可能也不会绕过去,想要通过围城耗死沧州,他们的人数还不够,更何况,沧州城内,如今粮食堆积如山,足够耗死对方几十上百回了。
从始至终,他们只需要站在城墙上扔天罚就行了。
他们根本不用出去和对方正面交锋,用不了几天,外面这两万……,现在怕是只剩下一万出头的大军,就会不战而败。
沧州城外,大军已经退出十里。
庞将军坐在帐中,眼中满是血丝。
一名偏将掀开营帐,走进来,沉声说道:“将军,两次攻城,我军伤亡六千有余,有能力再战的,还有一万两千余……”
他说完之后,又抬头看了看,艰难道:“将军,我们的粮草,已经用光了……”
庞将军握紧拳头,片刻后又松开,咬牙道:“杀马!”
那偏将面色一变,“将军,杀了马,虽然能够解一时之急,但我们的骑兵可就废了!若是敌人出城,我们的战力便会大损!”
“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庞将军看着他,问道:“他们就是想耗死我们!”
“传令下去,包围沧州!”他的声音阴沉,说道:“等到后方的粮草运来之后,再派人去各州征调,我倒要看看,他们城里的粮食,足够他们吃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