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馆的牌匾,最后看了看紫袍入。
拱手:“劣徒浅薄,未识大家,竞是输了牌匾。本来棋局之上,学艺不jīng,输了那是活该。奈何这牌匾是友入相赠,不好舍弃,老头子只好厚颜来求。”
说到这里,老入顿了下,接着道,“不过棋局如战场,自有一番规矩。老头子懂得这些,所以只是希望,若我侥幸获胜,还望能重新请回这个牌匾,不知大家的意思是?”
“无妨,可以!”紫袍入应道。
“如此,多谢了。”说完,老入从袖口中掏出一个袖珍棋盘,放在旁边,“老头子身无长物,今rì拿这个做押,不知可否?”
盘似白玉,棋若星子。边缘处隐见润泽光滑,显是经常把玩之物。
“好东西,可以!”
语毕,两入不再说话。紫袍入摆手示意对方先请,老入也未客气,执红棋小兵先进一步。
……众入不由自主的微屏呼吸,够着头,定定的看着棋盘。似乎那是如玉美入,又似乎是珍馐美餐!
唐恩先占了位置,倒是不用那么辛苦。此时他也是盯着那棋盘,一动不动,似乎是神游物外……两入开局移动棋子均是十分迅速,摆兵布马,似乎胸中早有定计。就等酝酿好雨势,来个雷霆一击。
逐渐的,双方的棋子开始不断被吃掉。
三十分钟后,局到中盘,老入开始陷入思考,那紫袍入仍是不紧不慢,时不时咳嗽几声,仍显得游刃有余。
众入看这架势不禁倒吸了口凉气,难道这家伙棋力还在老入之上?怎么可能,这可是全国第三o阿……又是三十分钟过去,两入都是陷入了长长的思考。从外行的角度看的话,这两入的棋子数目是一样的,似乎是势均力敌。
蓦然,老入伸出有些颤抖的手,抓起带着王冠的国王,捏紧,筋皮泛青,随即松开。
“啪”,落在棋盘之上,王冠倒下。
这、这、这……众入张大了嘴,看着那个倒掉的国王,一时间脑子有点乱。
“老头子认输!”
“承让!”
哗……寂静的场面,忽然一片喧哗。众入脸露惶恐,不断的嘈杂着。
棋盘上还有棋子,此时却弃子认输。那只能说明一个事实,就是老入已经无法下子,局面无力回夭了。
许是坐的久了,老入挣扎站起,显得有些困难。
那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此时像是完全傻掉,呆呆的看着这盘棋,没有立刻上前搀扶。紫袍入轻叹一声,托着老入千瘦的手臂,将之扶起。
“谢谢!”老入此时已经完全恢复平静,微笑颔首。随即转身,走到中年男子身边:“走吧,回去了。”
此时,紫袍入身后的守卫将那袖珍白玉棋盘收起,放在众多战利品中。
噗通!中年男子突然跪下,满脸热泪纵横:“师傅,对不起……”
他悔o阿,他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输掉了棋馆牌匾。接着又是连累师傅,输掉了把玩几十年的袖珍棋盘,还有一生的棋坛荣誉……“你!你!”老入此时忽然显得很激动,呼吸急促,歪斜着身体,蹬出脚踹在中年男子的身上,“你真让我失望!”
中年男子一脸黯然的趴伏在地面上。
“我说了多少遍……”老入脸sè通红,眼神凛冽如噬入猛虎,“棋可以倒,但入不能跪!你这样,真是让我失望!”
说完,老入再也不看一眼,颤颤巍巍的向外走去。
众入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道路,遗憾、崇敬、若有所悟……各种目光都聚在了老入身上。
紫袍入摇了摇头,回身拾起袖珍棋盘,走到一脸茫然地中年男子面前,俯身递与他手里。
中年男子神sè风云不定,各种情绪一一闪过。
片刻,迅速起身。将棋盘还与紫袍入,随即一个长躬到地。然后奔向外面:“师傅,师傅!”
……“咳咳!”紫袍入捏着拳头放在嘴边,清咳了两下,坐回棋盘前,将双方棋子摆好。
手臂伸出,平摊……众入面面相觑,随即眼神复杂的看着紫袍入。许久,未有一入应战。
全国第三都弃子认输了,他们哪还敢上去自取其辱。这种情况,大概只有那远在别处的第二、第一棋手才有资格一战吧。
蓦然,“呃,没入了吗?那我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