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卿苦笑道:“你们应该晓得,我的部队都是川军,路远可以说是我们川军的旗帜,灵魂,他说一声不打,谁不听他的?就算我现在下令让打,手下的弟兄也不会听的,搞不好还会哗变!”
上官云相方日英刘秉哲看了看刘雨卿部的阵地,看到那阵地上抽烟的抽烟晒太阳的晒太阳脱了衣服捉虱子的捉虱子,又变成了曾经那人人鄙夷的非军非民的渣子部队,于是沉默了,他们知道刘雨卿说的是真的。
“老子找委员长评理去——你们不打可以,但一定要给我围死了,千万别让新四军突围出去!”
上官云相悲愤的道,他实在是没法子了,而且他知道,现在恐怕只有委员长才有办法了,要是委员长能搞定路远,那自己就打,搞不定,那自己就耗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国军将领心底,路远的威慑力变的比委员长口中的军法都要更加可怕了。
新四军方面,也捡到了不少的传单。
“狗.日.的,看到了吧,那是路团长抢的鬼子的飞机,说咱们新四军勾结鬼子?瞎了你们的狗眼——我们新四军和鬼子,不共戴天!”
“路团长发话了,咱们有救了!”
“是啊是啊,路团长的话,可能比老蒋的话都要管用……”
“路团长连戴笠都敢一刀砍了,他上官云相算老几?路团长咳嗽一声,估计都能将上官云相方日英那帮孙子给吓死!”
看到这些传单,几乎已经弹尽粮绝的新四军战士们兴奋不已,喜笑颜开议论纷纷,关于路远的那些事,早已传的越来越离谱了,好比戴笠,是路远逼死的不假,可在传说里,却变成了路远提溜小鸡仔似的直接给提溜到蒋委员长面前,然后手起刀落,当着蒋委员长的面一刀砍掉了戴笠的脑袋,委员长却连屁都没敢放一个。
“看来是延安那边找到了路团长啊,要不然路团长的飞机不可能来的这么及时——组织上没忘记我们新四军啊!”
看完那些传单的内容,周参谋兴奋的道。
“要是这次咱们新四军能活着出去,咱们可又欠下了路团长的一个大人情啊!”袁政委也道。
“咱们还在包围圈里,威胁还远远没有解除,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
项副军长道:“不过路远派战机过来,倒是的确对上官云相的部队造成了很大的震慑,特别是刘雨卿那边,他们和路远一样都是川军子弟兵,路远一句话,那些川军不可能不听——要我说,现在就是我们突围的最佳时机,咱们冲着刘雨卿部阵地突围,估计不会遭遇到什么堵截……”
“对啊!”
周参谋袁政委一拍大腿道:“与其将生还的希望寄托在别人帮忙身上,倒不如自己主动把握机会,叶军长,我也赞同咱们现在主动向刘雨卿方向突围!”
“不行!”
叶军长拒绝道:“咱们现在弹尽粮绝,弟兄们人困马乏,要是咱们突围激怒了上官云相,咱们就算能突围出去,恐怕也会遭受重大损失——先联系下延安,请示下主席总理政委他们一下再说!”
项副军长袁政委等人点头表示同意叶军长的决定,毕竟打到现在,新四军已经牺牲了两千余人,要是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新四军这么些年积攒下来的家底儿,恐怕一下就要给报销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