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的根之所在,他们将拼死守护。
“杀给唧唧……”
“天皇万岁,冲锋!”
安源的废墟里,日军开始嗷嗷叫着冲击着雷鸣韩晓磊等人仅存的阵地,密集如同潮水,似乎要在瞬间便将对面仅存的一千多号人一口吞掉。
阿部规秀眼神冰冷的看着前方,听着前方传来的密集的枪声,嘴角满身冷酷的笑意,他不由自主的想象着前方那些支那猪一个接一个倒下,血流成河的样子。
然后他便想起那个孤身一人在涞源城内恍如天神,悍然无畏的家伙的身影,那个给予了他无尽耻辱和伤痛的身影,路远。
阿部规秀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些支那人流出的血替自己洗刷耻辱,想象着路远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支那猪成片成片的倒下,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喋喋的狞笑声从他的口中发出,几如夜枭。
“这些支那猪撑不过这波攻击了,只要消灭了他们,木马县的外围便全是我们的地盘!”
绿川纯治也在一旁得意的狞笑着道:“常冈君所部已经攻至距离木马县二十里之七柏岭区域,咱们只要再一攻进去,两路夹击,定能让这该死的路远左右支拙,他木马县之覆灭,将近在眼前!”
“两年多快三年了,这路远带给我帝国多少的耻辱,多少帝国之勇士命丧其手……”
阿部规秀喃喃着,抬头看向夜空道:“看着吧,都看着,看着我阿部规秀血洗木马县,亲手斩下那该死的路远之头颅,为诸君报仇雪恨……”
夜空里,白雪飘落,寒风呼呼,似有无数冤魂深藏其间。
只是不知道,那些冤魂,究竟是日军,还是那些惨死的中国军民?
哒哒哒……
呯呯呯!
阵地里,残垣断壁间,机枪不住的轰鸣,八路战士和川军独立团的民兵们凭借着沙包垒起的简陋工事,拼死抵抗着,而对面,日军凭借着压倒性的人数优势,加上炮火优势,疯狂的进攻。
战争打到了这一刻,对双方来说,都是拼命,所有的战术战略,都已经失效。
除非,将对面的敌人拼光,阵地才有可能守住,或者才有可能拿下阵地。
日军在成群结队的倒下,但身后的日军却毫不犹豫的冲上来,踩着同胞的尸骸继续冲锋,八路,川军独立团的民兵们也是如此,一旦有人死去,立即就有人顶上,卧倒在战友们的尸骸群中,感受着死去战友们未曾散尽的体温,继续战斗,直到最后一滴血流光。
哇呀呀……
有日军连中数枪,带着浑身乱飙的血水,抱着青烟乱冒的炸药包哇哇鬼叫着冲进了八路和民兵们驻防的战壕内,和周围的一切一起,轰隆一声炸成碎片。
啊啊啊……
乘着爆炸的余波,更多的日军疯狂的涌了上来,在嗖嗖乱飞的弹雨里冲进了阵地,刺刀乱捅,不住开火。
呀呀呀!
周围的八路和民兵们,同样报以野兽般的嚎叫,涌上去,刺刀,子弹,一切……
这一刻,拼的就是命,拼的就是看看谁更不怕死,谁更勇于流血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