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因为他忘了,蒋委员长本来就是痞子出身的!
可是,蒋委员长已经不会给他对付痞子机会了,笑着道:“蒋某人做过的事,不怕认,当然也仅限于我们私底下,要是你让我登报给你们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一听这话,路远脸色一沉刚要说话,蒋委员长却又自顾自的接了下去,满脸自嘲的道:“路远你倒是知人善用啊,你要是派个男人来骂我,我多的是办法来收拾他,可你居然派来个女人——你们木马县的那孙亮的婆姨,骂的我好惨啊……”
“咳咳咳……”
本来想兴师问罪的路远便又被噎着了,对方主动拿自己的糗事来说,而自己有事肇事者,他真不知道怎么去接口——他总不能说你自找的你活该吧?
“我断你粮饷绝你生意,甚至是抹黑你木马县的事情,我向你认错——私人的!”
蒋委员长接着说道:“你派那女人来落我面子的事,你不用向我道歉,我自找的——咱们扯平了,你看行吗?”
这是商量的口吻,甚至隐隐有甘拜下风的意思。
路远不能不点头,毕竟对方是委员长,国之领袖,一国领袖给你一个下属的小小团长道歉,你能不接受吗?
这个脸,路远翻不了,不知道该怎么翻。
他很庆幸,庆幸自己早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这些人的对手,面前这位,可是历史上的失败者,都能三言两语让自己一肚子的话说不出口,更别说是延安的那个胜利者了!
盛名之下无虚士啊,能在历史上留名的人物,真的没一个是好相与的——路远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既然你答应了,那么过去的事,我们一笔勾销!”
蒋委员长脸色一正道:“路远,对你的能力,我将某人很佩服,老实说,即便是陈之搏薛岳,我觉得他们在能力上,都远远不及你……”
“委员长过奖了,我路远,只是团长,而你说的,可是战功赫赫的司令官,我可不敢跟陈司令薛司令相提并论……”
路远郁闷道,这种不得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让他郁闷的要吐血。
“你不用谦虚!”
委员长淡然道:“路远啊,虽然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的成见,可能认为战争打成今天的样子,我蒋某人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但我蒋某人和你一样,同样有一颗振兴我中华之心——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这一点,我也从未怀疑过!”
路远正色道,然后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可惜你的能力,做不到。
“你肯定想说,心是有的,可做不做到的是另外一回事,对吗?”蒋委员长笑眯眯的道。
路远咳嗽不已,差点被一口茶水给呛死,连连摇头表示自己绝对没这么想,他在想,这时代,人类对心理学应该还没这么深入的研究才对啊!
陈诚笑的很开心,看着路远的狼狈样,他觉得自己就算是白米饭,就着这幅表情都能吃下去好几大碗。
“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蒋委员长笑笑,正色道:“我没有这个能力,但是你有,而我,能让一个有能力的人做到很多他想做但做不到的事情——路远,让我们摒弃前嫌,一起为这个国家和民族的未来努力吧?”